松泠自己也说不上来,左看看右看看的,无从下手。
良久,他从位置上起身,掀开帐篷,就看到白铭蹲在营地旁边一颗大树下,背对着他,使劲的用自己尖锐的指尖戳在树干上。
显得十分幼稚,松泠默默的在心里念叨,心里年龄最多三岁,不能再多了。
白铭烦躁的抬手把自己的头发弄的乱糟糟的,正低头的时候,听到熟悉的声音,“白铭?”,松泠的声音犹如一剂解药,瞬间把白铭从虚无混沌里扯上来。
白铭身体比思维先动,一下子窜到松泠身边,两人挨的很近,方寸之间的距离,松泠听到自己加快的心跳声,对上白铭那双幽蓝色的眸子,那一瞬间他承认自己慌了。
有些单薄的身子轻微晃动,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他的腰,“你离他远点。”,语气里带着丝不耐烦,微皱的眉宇双眼直直的对上白铭。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对,本就在两人之间的松泠伸出手,主动隔离。
蓝色长发半遮住白铭的眸子,眼尾挂上晶莹的白珠,垂着脸自责的嘟囔道:“我想不起来了。”
傍晚的冷风刮得帐篷绳子摇曳,旁边生火弄饭的烟火气吹进松泠鼻间,他弯腰拨弄开白铭的长发,“不用担心,想不起来也没事。”
白铭站起身,走进帐篷里,眼神落在方形桌面上摆放的透明盒子,里面盛放的四不像流光闪烁,回忆犹如被风吹翻的书页,一帧一帧的颠来倒去。
消失的无隐无踪,没有一丝痕迹,松泠拿着一把刮刀进来,径直走到折叠椅边坐下,抬眸环视了屋子里的几个人,“把灯关一下,从现在起别出声。”
灯光关闭,松泠拿着刮刀,轻轻的碰着四不像的外层,光滑没有一丝杂质,蓝白色的流光时不时闪过。
当松泠放下刮刀,带上无菌手套,近距离接触四不像,突然没有任何预兆,它的外壳流光闪烁的越来越频繁。
他们现在的营地正好处在迎风口,晚上的风刮得树间树梢呼呼作响,帐篷里静静的,只留下松泠手里的刮刀,一旁的程隅手里有支正在燃烧的蜡烛。
火光悠悠,慢慢燃烧,光亮照在松泠的侧脸上,有一半张脸隐入黑暗里,看起来就像是天使和魔鬼。
精神高度集中,松泠眼睛有些痛感,手上的动作慢了许多,他再次拿起刮刀,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屏住呼吸。
因为尽在刚才。面前这个四不像,“动了!”
感觉到有人在剥削自己的外壳,并且能够做出该有的反应,这是高阶生物独有的特性。
闹剧已经过去,松泠不由得松口气,倒是一直在旁边站着的白铭,比他反应更加强烈。
怀里的柔软散去,白铭蹲在旁边的医药箱里翻找着什么东西,松泠小声的讲了几句。
那一意思就是让白铭不要在参与这件事情了,,因为这里的东西很有可能是和他有关的,到底结果是什么,这还不清楚。
程隅面目表情的跟着进来找他汇报现场搜救行动的队长出去。
白铭说这是活的,松泠现在不信也得信,因为就在程隅出去后,帐篷里的灯光亮起,四不像摇晃的程度肉眼可见。
几个工作人员亲眼看着变化,目瞪口呆。
白铭的大个子只能在帐篷里低着头,帐篷外叽叽喳喳的鸟声扰的人心乱,松泠正想着起身,白铭侧身,修长的手指从外面夹杂了一团东西进来。
松泠没有看清到底是什么,就见白铭的指尖松开,四不像周围的流光被遮掩。
帐篷里没人出声,片刻后松泠反应过来,音量拔高道:“这又是什么,你别拿草忽悠我,wc,这么神奇。”
话音还没落下,紧接着是四不像在透明盒子里变换形状,变成圆圆的一个球。
身体整个僵直在原地,松泠没办法动,就在那瞬间,白铭手抓住即将要蹦出盒子的四不像,声音冷的像是从地狱而来的撒旦:“就这么想离开,不行。”
一切都好像放慢了无数倍,松泠的嘴唇闭合,时间回到正轨,瞳孔瞬间瞪大。
玻璃盒子已经四分五裂,松泠感受到自己的右边像是冰窖样,冰冰冷冷的一个东西从脚尖蔓延,直到贴近他的耳畔,被暴力一下子扯开。
松泠的右手手臂没有任何知觉,求助的看向旁边的人,白铭会意,凭空变出一团幽蓝色火焰,瞬间消除了帐篷里的寒意。
而那个罪魁祸首现在正被白铭握在手里,松泠看过去,一眼就被萌到了。
那是一个长着一双白色翅膀的小人,只有巴掌那么大点,还不够个水杯那么高,和白铭如出一辙的蓝色卷发,正贴在小人头皮上,张扬着他不同的性子。
松泠眸子里闪烁着诧异,实在不知道讲什么,良久才蹦出一句,“这这这,你你你.....你们。”
正在头脑风暴中的松泠说话都不太利索了,今天这场面绝对能够称得上是他人生画面之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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