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吸引而来!
“嘎哇!嘎哇!”他先是围着房子猛猛嗅了几口,激动叫了几声。
好浓郁的血气!这样有灵气的婴孩,他已经好几十年——不!好几百年都没有吃到了!
好香啊...好香啊......孩童的血肉犹如晶莹剔透的油脂乳膏,他最喜欢吃活着的小孩。
以前乱世,孩子总是被溺死或者扔在山野石头堆,等他发现的时候早就朽了!简直难以入口!
虽然婴孩总是吃了几个关节就不出声了,不如更大一点的小孩能活能叫...但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的、仔细的、珍重地品尝的!
“嘤嘤...嘤嘤...”他埋低身子,抓住门板,轻轻地、温柔地一推...
木门发出了“嘎吱——”的声音。
马上、马上就能吃到灵力充足的——咦?
翠青色的剑光已至。
连屋外的月光都来不及洒向剑锋。
“嗤——”
一声极轻的斩裂颈骨的声音。
夜啼公只觉得自己的视线突然飞起,房梁,门框,还带着余晖的天际线,屋外的老树,滚啊滚,滚啊滚。
夜啼公扭曲的脸上仍然凝固着畅快的狞笑,枯败的发丝溅上点点血迹。
驻留原地的鸟身保持着前倾的姿势,五指成抓还往前探了半寸。
‘咦......?’他看见一具无比熟悉的身体。
眼前缓缓停住了一双乌黑嵌银长靴。
‘是......我?’
这个疑惑才将将冒出,黑暗便吞噬了视野。
那具无头身体轰然倒下,爪里还残留着半片不知何时撕下的婴儿襁褓碎布。
... ...
真的杀死了。
罗昭雪站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妖兽血肉里的腥味,混着潮湿的泥土腐味灌进鼻腔,黏腻、沉重,像是要钻进身体里。
她真的杀死了这个妖怪。
这个吞食了三个孩童的夜啼公,是由她亲自设伏、一剑斩首的妖物。
罗昭雪腹腔翻涌,那尸体被一剑斩开,切口干净利落,明明是...堪称漂亮的一剑,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反而堵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沉重,叫她有些想吐。
... 明明他已经残害了不知道多少生命了。
是因为它有着似人的身躯吗?还是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斩杀一个有意识的存在。
罗昭雪她咬住下唇,慢慢地,越咬越用力。
直到一股铁锈味传来,将那些恶心与恍惚压下。她用剑尖挑开尸体皮肉残渣,捡出一枚温热、泛黄的灵核。
养气后阶的妖兽,光是皮囊就能换二十贡献点。不错。
她甩去剑尖血珠,村中蓦地刮来一阵清风,檐下用来驱赶妖魔的铜铃轻晃,叮叮泠泠。
第一次杀妖,当然会不适。她宽慰自己,又退了一步,俯身清理被尸体污染的土地。
谢绝了村民们的粗茶干粮,她道:“阵法已改,夜间不必再惊”的嘱咐。
原先用来困妖的阵法已被她重构,换作能驱散妖兽的简易大阵,耗灵极低,足够日常所用。
做完这一切,罗昭雪便翻身上马,把思绪藏进风里,一路朝城中疾驰而去。
·飞仙城
罗昭雪擦着晚上七点进了城。
到了夜晚,劳作一天的人们才算是活了过来。
没走几步便到了夜市,长街两侧高高挂起了朱红灯笼,青灰地砖浅浅反射着霞光。
人潮涌动,有聪明的商人购入了可以制冰的机关人偶,修士和凡人们混在一起,倒是分不清谁是仙,谁是客了。
罗昭雪穿梭其间,时不时便被修士手中的灵器、灵宠吸引去注意力。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市里最金碧辉煌的那座——万象楼。
万象楼,五十年前,于京城拔地而起的仙楼,一楼卖寻常机巧饰物,二楼卖仙家物件,三楼卖珍惜灵材,四楼——只向有缘人开放呢。
传闻只要你上得了四楼,无论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只要念得出名字,那万象楼就有办法给你调来。
头戴蓝金抹额的小厮正殷勤待客,无论是年轻的修士,还是抱着孩童进入的富坤,头顶珠翠挽手而来的女郎们,皆是来者不拒。
罗昭雪跨过黄花梨门槛,清凉舒爽的冷气扑面而来,迎面悬着一副巨大牌匾——“百步通玄,天生万象。”
“仙长可要去二楼看看?”一名穿着靛蓝色长衫的女侍出现得恰到好处。
“二楼有炼器宗新出的法器,天机阁的符箓,三楼还有北海鲛纱,千年灵芝,都是上上品呢。”
罗昭雪默默点头,楼梯侧墙都绘着仙人求长生的壁画,连脚下的楼梯都设了...防滑的阵法?
真是壕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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