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来的衣服……
想到这,庾暄和发热的大脑冷静了一下,自嘲地勾起嘴角。
——五天前的衣服,早该送去洗过了。
被激素影响的大脑违背她自身的意愿,总是情不自禁地产生奇怪的想法,而被其控制的她就像一只动物,只剩下本能的动作。
这就是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她总是……好想念她。
明明知道对方只是拿她当工具,明明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平等,可她总是难以控制得,频繁地想起对方。
越想,热气越上涌,直至泛滥。
庾暄和转身,直奔浴室。
—
洗完澡,躁动暂时压下。
庾暄和换好衣服回到工作室。
一般在工作室,她都会穿上那件全是口袋的工服和裤子,这里的口袋内各装了不同的常用工具,多年拆装机甲的经验让她习惯了这身装备,她能用手就摸出自己需要的那个东西。
现在的机甲师大多是在全息中设计好机甲,模拟构建成功后,再用机器臂自动组装。
但庾暄和更喜欢自己组装。她小时候那会还没普及全息,虽然那时她也接触过这个最新的技术,但自己装能更好的锻炼手感——有的地方手一摸就能知道这样合不合适,于是她就一直自己亲自动手直到现在。
这次回到工作室,改装的是机械臂。
进入全国大学生机甲大赛预赛后期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机甲狂热爱好者,没有从小接触机甲的经历很难在高手如云的比赛中混到预赛的最后阶段。
大甲赛除了对抗以外,还允许改造机甲,于是有不少人选择用改造的机甲上场。上场前会有组委会老师亲自检查,判断改造合规后,才能正式使用。
因此,大甲赛之后还会有不少机甲相关企业在比赛后会对优秀的选手抛出橄榄枝,也算是一种大型招聘现场了。
庾暄和今年参加的最后一场比赛上,对手的机械臂在被自己砍断后,卸掉了外壳,变成一支追踪导弹,直接向着她的面门而来。
战斗款机甲一般高28米,宽15米,其核心是一枚源石,位于正中心能源舱后方,而驾驶舱则是在头部。
一般来说,根据平均攻击损耗的能源计算,一颗直径十厘米源石可供机甲战斗一年。
其中,人站在驾驶舱的全息舱内,头上带着一个链接精神力设备,顺着线连接到机甲的光脑,机甲随人的动作而动作,任何切换武器或更换装备的操作都由精神力完成。
然而在机械臂与机体断开后,机械臂就不受光脑控制了,那么对方外壳是怎么掉的呢?难道设置了自动触发吗?那如果在训练时候不小心断臂,导弹也会这样发射吗?岂不是很危险?估计还有按钮选择是否启用这个装置。以及导弹在臂内,占据了多大空间?机械臂其他功能是否会受损或缩减?如何在打斗中不触发爆炸?……
庾暄和列出了自己产生的一系列问题,随后拿出光脑登陆校园内网,打开识库,搜相关论文,记录总结。
一干就是一天,等到管家来找她的时候,天开始渐渐暗了下来。
庾暄和揉了揉眼睛,拉伸了一下,拿出光脑,把免打扰模式关闭,又跳出一堆消息,最多的就是宿舍群里的艾特。
她这几年很少住校,只是课程多的时候会留宿,因此和室友的关系也不近不远,只在课程和活动上有些交流。
此时刚下课,室友在群里通知她最近的作业。
参加大甲赛确实可以申请假期,只是申请了假期就会影响出勤率,而出勤率、平时作业和最后的考核加在一起才是本门课程的最终成绩。
基于庾暄和之前在大赛中取得的优异的成绩,老师对于她请假这件事也没太大阻拦,只是她的作业还是需要按时交上去。
庾暄和看了一眼最近的作业,提交时间在下次课前,那还不着急。
回复完群里的消息后,她滑动了一下光脑,看了看社会新闻。
风平浪静。
自由组织最近没什么动作,那她在干什么呢?
看着看着,庾暄和的思绪再次发散开来,心中难以言说的思念逐渐蔓延,让她不自觉地回想到被带走的那一年里,柯蘅总是当着她的面就开始讨论行动或规划布局。
时至今日,她还能想起对方坐在桌前或运筹帷幄、或垂头思考、侧耳倾听的模样,以及行动时她的指挥有序、英姿飒爽……
而柯蘅对她开放的一切,让庾暄和知道了她们到底是什么组织,她们在做什么事情,又为什么突然绑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