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关系协议书》,之后陈默在公园里说了那些话……
事后在酒吧里沾了那带酒精的可乐之后,梁景仁的脑子反而清醒了,他幡然醒悟:原来先做错的是自己!
他后悔了,要是那天晚上他没有带女人回来,没有放纵那个女人爬到沙发上爬到自己身上解自己的扣子——
要是正好下楼找夜宵的陈默没有看到那一幕——
那样陈默对他、对他身体的想法就不会产生,之后的事情也无从发生。
但是……回不去了……
梁景仁最懊恼的是四年前那晚自己在最后关头接受了陈默,所以才令陈默一直误会着、记挂着、逆反着、死也不认错。
大概在陈默心里自己也是同罪吧。
倒车请注意——倒车请注意——
小破三轮磨磨蹭蹭倒了几轮还没转过弯来,车上那堆纸皮看着东歪西歪要倒不倒的,加上刺耳的喇叭声不断地扰乱人的心神,梁景仁也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然后把陈默压住的那只手抽出来揉了揉眉心。
“不行,陈默,有些东西真的回不去的。”梁景仁一边揉,一边用柔和下来的语气说起大道理,“就像人生是没有回头路的。”
陈默仍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说:“条条大路通罗马,我想过了,可以回头的。”
倒车请注意——倒车请注意——
“我们回到过去吧,爸爸!”
梁景仁猛地抬头,一个“草”字脱口而出。
回过头了吧!?
也不对啊!就算是以前陈默也从没喊过他“爸爸”!
梁景仁哽住了,哑了,整个人从脑子到心再到胃,五脏六腑都被这一声“爸爸”搅得翻天覆地翻江倒海。
放大的瞳孔里映着陈默微笑后退的身影,梁景仁不得不承认他很厉害。
——这招比他昨天那通狂言狂语阴险多了!
“轰”“唰”…“哗啦啦啦”…
前窗一阵高耸的阴影坍塌,梁景仁转过头看到车前盖上堆积起来的破烂纸皮,紧绷起的肩膀终于也在此刻坍塌。
尤其是副驾驶座上的陈默还扮出一副乖巧模样对他说:“爸爸,我们赶紧下车帮忙吧!”
五分钟后,小三轮和破烂纸皮消失了,银色轿车重新启动。
上车系好安全带后,梁景仁擦了把汗,又深呼吸一口气,连忙在陈默看过来时抢在他之前开口:“从现在开始你闭嘴,再说一个字我就停路边赶你下车。”
梁景仁向来说到做到,陈默嗯都不敢嗯出声,只眨了眨眼,然后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一路上,陈默再没出过声,甚至看都不往驾驶座看一眼。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的手机,偶尔拨弄一下屏幕,好像全身心都投入到刷智能手机中去。
反而梁景仁觉得不自在不适应了,不时地往旁边瞟上两眼,想开口说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整个脑子乱糟糟的。他甚至觉得自己好像突然间患上了路怒症狂躁症——无数次想大叫着将面前的喇叭拍烂。
还好只是想,没做。顺利抵达酒店后,梁景仁的情绪已经逐步恢复平稳。
他还是按原先计划的那样帮陈默把行李箱从车上搬下来,然后跟前台订房间,再领着陈默和他的行李箱走进电梯,摁下对应楼层。
在此期间,陈默依然保持沉默,一言不语。
进房间后,陈默接过梁景仁手上帮他拿的那个箱子,笑着说:“谢谢爸爸!”
梁景仁深感一阵恶寒涌上背脊,他略带嫌恶地说:“别这样叫我。”然后顿了顿,又说:“我们已经不是父子了。”
轮到他说这句话时,陈默好像愣住了。
梁景仁可能是于心不忍了,也可能是单纯不想再去面对了,他没再说什么,转身要离开。
这时,陈默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
梁景仁回头时猛地撞进陈默带笑的双眼里,那双眼里不只有他,还有一道又一道将他包围的暗暗闪烁的狡黠的光点。
“那么梁先生,现在我们可以上床了吧?”
“……”
梁景仁不记得今天自己究竟瞳孔地震多少回了。
“仁哥,你看我身后的床,多大呀~”陈默紧紧抓住他的手,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一样。
梁景仁慌不择路地跑了。
狂奔在走廊里的他心脏砰砰狂跳,眼前是晃动的酒店铺红花地毯的路,脑子里过的却是酒店大床前陈默那张痴缠媚笑的脸。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叭——”
坐进车里梁景仁一拳砸到喇叭键上,骂骂咧咧道:“妈的,刚刚少给他一巴掌,草!”
回到别墅后,梁景仁打算好好洗漱一番倒头睡一觉。
明明昨天晚上只喝了那么一口带酒精的汽水,可他感觉自己这会好像有点酒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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