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谢苗每天加练半小时——这也很轻松了。就是偶尔会被萤虫叮咬,没办法,没有雾虚灯这帮家伙谁也不认。
他甚至把这当做养老活动,逗逗虫子溜溜飞萤什么的 。
第一个月的新兵考核,谢苗寻思着按女兵这边的训练标准上点强度,谁知道考核结束成绩一公布,他的名字在男兵那边的排行榜上,位列榜首。
按常理来说,一个十四岁男孩接受女兵训练然后参照男兵考核标准进行评分,那确实是明摆着欺负人。但谢苗从贼窝壁炉之家出来,负责考核他的长官们知晓他有些手段在身上,这次的考核就当是一次观察。因为成绩着实亮眼,谢苗很快又被重新安排跟男兵一起训练。
有人说:在军队,只要你能干,那就往死里干。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牲用。
谢苗终于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抡完锤子挥镰刀,挥完镰刀去扛枪,抗完枪直接被拉去附近的魔物营地进行清剿任务,处理了野外魔物又给附近老乡把地里的杂草割了麦子收了磨盘推了,天一黑被拉回去重新操练,半夜上官一吹哨子他就能条件反射从床上蹦起直奔哨声处。
谢苗:-O-
他的几个室友:zzz——
哇塞真是站着都能睡着。
这还只是一天的运动量,此后一个月,几乎每天都是这样水深火热的活着。直到至冬城外郊区的几个村落地里收成全都入粮仓,地都反复犁了三遍。
绕是谢苗也有点遭不住这种强度,他坐在田埂边一抹额头上的汗,把午饭剩下的两个干巴面包摸出来啃啃,没水,噎得直翻白眼。
“我的天……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室友粗声粗气地喘息,“我在家拉磨都没这么使劲卖力。”
农民的儿子在家自然要干农活,室友对这些不陌生,但扛不住天天这样造啊。
他老爹农忙时也没有这样造过啊!
一帮年纪不大的新兵本应该浑身力气无处使,经过这么一个月的魔鬼操练直接蜕变为核动力驴,听见哨子音心里直发怵。
刺耳的哨子音又响起来了。一帮小伙子整理衣装连滚带爬集合完毕,带队的长官扫视了一圈,按照惯例报数清点人数,确定没少没漏后又像运猪崽似的把这帮人拖回去。
不平坦的山路一颠一颠,谢苗挤在一堆大老爷们中间,闻着臭汗生无可恋。
算了,忍忍吧,新兵营只剩一个月了。
这时候他能忍的优良品质又占据了智商高地。
至少军营管饱饭又不用担心死。
嗯,他成功的说服了自己。
谁知道在新兵营的第三个月,这些军官又给没见过世面的谢苗上了一课。
他们终于不用去给老乡当驴拉磨了,而是要进山猎杀熊和泛滥的野猪。秋收季野猪下山觅食,袭击村民。而冬天快到了,至冬山林太冷,吃不饱的熊、狼等野兽又要下山。
谢苗看着发到手中的武器:“我去猎熊?真的假的?”
“谁让你单枪匹马上了?合作围剿、布置陷阱、撒毒饵……办法很多。”长官训斥完又说,“这些年进山的人少了很多,野兽泛滥成灾了。也是时候遏制一下它们的繁衍。”
谢苗拿着债务处理人改良版双刀,苦哈哈的跟着大部队出发。
至冬城外郊区再扩张几十里便是雪山,山腰往上积雪终年不化。山下常见松树柏树,针叶林顺着山脊连绵起伏,像条厚实的毛毯。
他嗅着空气中刺骨的寒意,不免想起一年多以前在至冬北地遇到的玛格丽特姨妈。武器、肩铠在雪地上折射出来的银恰似云层移开后显露的耀眼天光,刺激得他忍不住眯起眼睛。
他好像看见远方山峰有什么亮光一闪而过。
适应了雪地视线后睁开眼仔细瞧瞧,才知道那不过是错觉。毕竟他的同伴们没有任何反应,素来警觉的长官也无动于衷,依旧呵斥落后的新兵快些跟上。
谢苗有点想念躺在宿舍手提箱里睡大觉的燧发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