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都能过得很好。
即便日子是苦的,她也很能苦中作乐,给自己找愉快。
“其实不然。”陶珑眉眼分明还带着笑,却故作忧愁道,“您没看我这脸,已经和咸鱼干一个颜色了。”
闻言,杜成风当真细细端详了一番她的脸,评价道:“还好,我那里有柠檬,要吃吗?”
陶珑整张脸都皱起来,“杜……表哥您倒是不挑嘴,这东西也能吃得下。”
听到“表哥”二字,杜成风下意识后退两步,陶珑怀疑他是被恶心到了。
“表哥找我有什么事吗?”她笑得不怀好意。
杜成风又不知从哪掏出了他那把不离身的扇子,开开合合间,决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也没什么,就是见表妹这么混得开,颇感意外。”
陶珑端详着自己的指甲,之前染的颜色早掉了,因这趟行程,也没再补,这会儿怎么看怎么不习惯,“坐太高,你怎么能看见椅子下面有没有问题?”
杜成风一时愣住,好半晌,才笑道:“难怪你——而我只能做管事呢。”
“我以为表哥在这个位置呆久了,会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陶珑解开有些散乱的头巾,重新绑上,声音听起来有些含混,“不然,要锦衣卫那些大人们做什么呢?”
杜成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有道理,受教了。”
听到“锦衣卫”着三个字,他也没任何反应,陶珑有些失望。
种种证据都指向他与梁椟并非一人,可越是如此,陶珑越感觉,他就是。
这算什么?前夫妻之间的感应。
陶珑觉得没劲,态度也冷了下来,“我回房间了,表哥您忙。”
“还有一件事。”
折扇未开,杜成风晃着它,一下下轻点自己掌心,“明早要在登州停靠,三日后启程,你要不要下去转转?”
陶珑目光如刀,将他上下刮了一遍,倏地露出个笑来,“我自然是想去的,可只有我和雯芳两个弱女子多不安全?”
她绝口不提自己还带了两个护卫的事,杜成风也只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你是说?”
“表哥,您与我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