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走的方晗萧，也举手说要去卫生间。

    “老师我也上个厕所。”季程宇道。

    英语老师一支粉笔直直甩他脑门上：“你俩打个结婚证得了，滚蛋。”

    季程宇讪讪一笑，临走时还嘟囔着：“谁他妈要跟那狗东西打证。”

    路祁盛看着季程宇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哎呀，这是憋不住了呀。”

    夏墨看着前面的路祁盛在那唉声叹气。

    ？莫名其妙。

    夏墨踹了踹路祁盛的椅子：“季程宇他什么憋不住了？”

    路祁盛扭头向夏墨投去一个“莫名其妙”的目光，又像是想到什么：“程宇喜欢萧哥。”

    “……”

    ？

    ——

    卫生间。

    正在认认真真拉屎的陆曦安眉头紧锁，他突然听见门外有动静。

    镜头一转——

    方晗萧刚上完洗手间，出来洗了下手，突然后背被人揽过。

    将他拉进了一个隔间。

    “哎？”

    季程宇和方晗萧在陆曦安旁边的隔间里。

    季程宇把方晗萧抵在墙角，突如其来：“萧哥，我想和你谈恋爱。”

    方晗萧立马脑子就宕机了。

    另一边的陆曦安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猛的一震，差点跌落在地。

    ……！

    季程宇！

    你他妈在厕所表白？

    “哈？不是，程宇啊。”方晗萧轻轻拍了拍他紧绷的背，柔声道。

    季程宇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粗暴，赶忙放开方晗萧，委屈巴巴的低头看着他。

    “哥。”季程宇道。

    “那个，你们现在这个年龄还小，分不清喜欢和爱，别太冲动啊。”方晗萧轻声安抚道。

    “哥，我不小了。我十六了，再说了，哥你明明也喜欢男的。”季程宇道。

    “你……”

    方晗萧话音未落，季程宇又再次开口。

    他眼神坚定：“哥，我喜欢你。”

    他想说的原本不止这句。

    但总是还有很多长篇大论，也都只汇成了一句“我喜欢你。”

    再多的话，他想留着用行动告诉他。

    方晗萧叹了口气，完全当他是小孩子心性。

    “你，好好读书，别老想这些。”方晗萧道。

    “哥，我是认真的。”季程宇道。

    我哪知道你这小子是真认真还是假认真？

    小小年纪不学好。

    弯了就算了，怎么还想着上我？

    方晗萧内心戏还没过完，季程宇的声音又响了。

    “哥，我让你/操/也行。”

    方晗萧大脑再次宕机：“……”

    另一边的陆曦安愣是不敢有半点动作，拿起手机早就录了好久的音。

    听到那句“哥，我让你/操/也行。”愣是差点没憋住笑，只好把一旁的水龙头越开越大。

    怎么会有人能有种成这样？

    方晗萧见他不像是开玩笑，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开始的？”

    季程宇见他不想要拒绝的模样，心里都不知道开了多少个花园，声调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愉悦：“很久之前。”

    方晗萧仔细回想了一下认识季程宇这些年来发生的所有事，好像也没什么。

    但是有一件应该是。

    吧？

    那年季程宇好像是……

    九岁。

    ——

    七年前。

    那年的夏天来的早，大概三月份就烈日当空。

    夏天来的早，走的也早。

    直至八月下旬一场台风降临，带来一场漫长的雨，那年盛夏才草草收场。

    连湾市的天气倒是气人。

    雨后的窗上墙上都布满了水珠，不论哪里都湿露露的。

    方晗萧特别讨厌这种天气，刚洗完澡没多久，浑身就黏黏的，而且还很容易让人犯懒。

    他那时候总是在写文的时候写着写着就睡着。以至于那时候他每次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看一下有没有备份。

    雨下的很持久，台风也吹了大概三四天。

    终于，天气预报显示台风要过境了。

    雨也停了，但潮湿的水气仍然在城市空中从未离去。

    每天的天气不是阴天夹杂雷阵雨就是雾霾灰，可视度低的可怕，三四天平均下来也就只有18.6千米。

    很烦人。

    总算有一天是晴天，那天又恰好是方晗萧一个旧友的忌日。

    方晗萧叮嘱了在房里写作业的方赫淼几句又跟父母打了声招呼便出门了。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