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视线转回自己身上。温无缺来劲了,凑上去猛地敞开被子,在容鸢再次移开目光前跪起来搂住她肩膀把她一起包进了被窝里。
“我还没洗澡换衣服。”容鸢瞪着她,说。
“你跑完步才冲的凉换的衣服,一天洗那么多次都该洗脱皮了,你不脱皮你家洗衣机也该脱力了,”温无缺劝诱道,“再说你等会儿反正也要换床单,你现在换干净衣服做什么?陪我一起睡个午觉呗。”
“你现在需要的就是起来吃个午饭,而不是睡午觉,你早上压根就没起过床。”容鸢嘴上不赞成,却还是轻轻将温无缺推开了些,好给手脚留出伸展空间,把自己外出穿的背心和运动长裤脱了,只穿着内衣,和温无缺一起盖着空调被躺回床上。
温无缺贴着容鸢被午后的日头晒烫的皮肤,破天荒地拿起枕边的空调遥控器,把温度降到了24℃,然后才满意地把脸贴在容鸢胸前,搂着人继续她被打断的超长回笼觉。
温无缺不知道容鸢有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从过去两天她们难得的大白天相处经历来看,容鸢不睡午觉。但是眼下,她们就这样搂在一起躺了不到半小时而已,温无缺耳边熟悉的心跳声变慢了,她惊讶地抬起脸来,看到容鸢歪着脑袋枕在枕头上,呼吸均匀而轻浅。
看起来不知道“困”字怎么写的容鸢竟然睡着了。温无缺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忍不住想抓过手机留张影纪念一下。能看到容鸢这么没防备的样子的机会可不多,通常她是比容鸢晚睡,可那也是一天中夜色最沉的时候,她都看不清容鸢的脸,等她们能看清彼此的时候,容鸢又总是比她先醒。温无缺回忆了半天,上次看容鸢睡觉还是去寒香寻家送罗汉果那次,容鸢随后就从梦里硬生生咳醒,睡相并不安稳。
温无缺尝试用右手撑着床垫把自己上身支起来,探出身子、伸长左臂,去够自己搁在床头无线充电板上手机。因为不想吵醒容鸢,她动作幅度不大,试了几次都差那么点距离够不到,于是转而去拿了容鸢的手机,划屏直接开了相机应用。她准备先拍了照片,等等趁容鸢醒了不注意的时候再偷偷发给自己。
寒香寻的电话就是在温无缺找好角度,即将按拍摄键的时候猝不及防闯进来的,提示来电的弹窗挡掉了容鸢的睡颜,温无缺手一抖按错了接听键。
“喂?小鸢?你在家吗?”寒香寻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中气十足,哪怕没开免提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温无缺飞快瞥了眼容鸢,确认她还睡着,把手机凑到了自己耳边,小声对话筒说:“别吵,她睡午觉呢。”
话说出口温无缺才后知后觉是哪里不对劲,可惜迟了。听筒那边只剩下可怕的沉默,温无缺袒露在被窝外的肩头被冷气吹出了一片鸡皮疙瘩,额上却因紧张沁出了一层薄汗,寒香寻冷静的声音终于重新响起。
“我给你30秒狡辩一下。”
“我说我过来给她做饭的你信吗?”温无缺试探道。
“做的什么饭,都有哪些菜,做几天了?小温总原来喜欢上门给陌生人做饭呢,这么有爱啊?”寒香寻的嘴巴跟淬了毒一样,温无缺被她刺得头皮发麻。
“我真给她做饭呢,我们前天还一起逛超市买了菜。”温无缺硬着头皮继续解释。
寒香寻一针见血,道:“那我现在转成视频电话你敢接吗?”
温无缺不敢,她现在的形象可不是“衣衫不整”可以概括的,就没有衣衫的存在。
“30秒到了。让小鸢醒了给我打电话。”寒香寻看穿了她,果断挂了电话。
温无缺放下手机,与容鸢四目相对。容鸢表情紧绷,目光锐利,和睡梦中卸下防备的容鸢判若两人,也不像平时情绪淡然的容鸢。
温无缺被她盯得不自在,却还是坦然迎接那带着审视意味的视线,并故作轻松地露出笑容来。
“下午好,我的大老板。”温无缺笑着把手机放回了容鸢枕头边的床头柜的无线充电板上。
容鸢凝视着她的动作,忽而皱起眉头,又自己抬手揉了揉眉间。容鸢的手刚好隔断了她们间的视线交汇,让温无缺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容鸢的这副神情她反而不陌生,容鸢上次自梦中咳醒也是如此,而她自己平时,一个人在家里转醒后,也常常在镜中与这样的自己相见。
温无缺坐起来太久了只觉得冷,又躺回容鸢身边,抢了容鸢半个枕头,把被子拉上来盖过她们肩膀。容鸢的手臂过了一会儿才打横伸过来,重新将冷到发颤的温无缺圈住。
“你不给寒香寻回电话,她又要以为我对你咋了。”温无缺头埋在容鸢肩上,笑道。
“嗯,我再‘睡’10分钟回,没关系的。”容鸢的声音听着还跟平常一样,缺乏情绪起伏,说的话倒是颇为叛逆,“我知道寒姐找我什么事。”
“嗯?”温无缺觉得身上暖和多了,懒洋洋地。
“小寻期末考成绩不太理想,她在让小寻去天姐家补习。药药成绩好,能给她讲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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