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反问她。
躺在容鸢腿上的那张漂亮的笑脸僵了一下。温无缺侧过身去,脸贴着容鸢的大腿肌肤,转而面向电脑屏幕,伸手又打开了新的一局。
第三局的开头仿佛又在复制前两局,这次温无缺又在慢吞吞推她的象时,容鸢就知道这大概是她能赢温无缺的最后一局,或者二局,具体要看运气。又或者,她愿意像温无缺那样走一步已经把后面二十步都算好了的话,也许可以多赢一会儿。
温无缺不喜欢吃白煮鸡蛋,所以温无缺提出输棋的惩罚是吃一口煮蛋,容鸢才答应和她对弈。但是容鸢喜欢和温无缺接吻,她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她输棋的惩罚听起来像对两个人的共同奖赏。
温无缺赖她腿上不起来了,就这样继续侧身枕她腿上,只在轮到自己下棋的时候伸手向笔记本电脑的触控板,操作下自己的棋子。
和温无缺下棋很累,容鸢不喜欢动脑,温无缺显然看出来了,步步紧逼试图让容鸢用上全力。温无缺很有耐心设置各种陷阱,重复用同样的开局试探和学习容鸢的棋路,尝试在中盘用各种出其不意的展开让容鸢放弃自己进攻的节奏。
容鸢第三局勉强下赢的,赢了以后她低头看温无缺的侧脸,疑惑自己刚才怎么会觉得小温总下棋不像小温总的,明明棋风如其人。
温无缺又改成仰卧,她转身的时候新修剪过的头发蹭着容鸢的皮肤,让容鸢觉得有点痒。温无缺人躺平了看着容鸢,指了指自己的张开的嘴。容鸢从温无缺刚啃了两口的煮蛋上掰了一块大小合适的,塞进温无缺嘴里,附赠了一个皮笑肉不笑。
温无缺呛咳了一下。
“大老板你不会玩不起吧?”温无缺直直看向容鸢眼底,笑得狡猾。
“继续吧。”容鸢淡道。
之后的展开如同容鸢之前对二人实力、风格的客观评估,第4局容鸢还能侥幸维持胜利,可结束时温无缺啃着白煮蛋已经不再苦着脸,那得意的神情就像在说“这是最后一次“。容鸢被逗笑了。
“我这么好懂?”她没把话问出口,只是浅笑着低头看温无缺。
温无缺看懂了,向上伸手钩住容鸢的后颈,冷不丁把人脑袋往下一按,自己则仰起脸吻了上去。
容鸢想说蛋白质刚刚在口中分解时的味道是不怎么样,难怪小温总不喜欢吃白煮蛋,但依然闭着眼睛顺着温无缺灵巧的舌尖引导,逐步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温无缺的胳膊还钩在容鸢脖子上,迫使容鸢不得不弯着腰,她得意洋洋地说:“预支的。”
“那你没赢呢?”容鸢认真发问。
“你要认真了?”温无缺故作惊讶,手顺着容鸢的脖子往上轻抚,停在容鸢耳边捏了捏她的耳垂。
“赢你有点难,不让你赢还是很简单的。”容鸢诚恳地回答。
温无缺表情丰富,像被吓到一样,松开了容鸢,拍拍胸口说:“哎呀我的大老板,你输不起的样子真的很吓人。”
温无缺在所有的棋类运动里,最中意围棋,平时出于社交需要去绣金楼找李祚下棋,也都是下围棋。温无缺觉得那种用上所有脑细胞来计算后手的感觉确实不赖,她也喜欢棋局全程都要屏息注意的如履薄冰的紧迫感。在围棋棋盘上,每一手不起眼的棋子都蕴含可以轻易颠覆全局的力量,温无缺喜欢每一子都物尽其用。可惜李祚老大爷棋瘾很大,棋商不高,就是个臭棋篓子。温无缺和李祚下棋,脑细胞主要消耗于想办法自然地在10次里输3次给他,每一局棋都跟熬日子一样艰难。
温无缺工作间隙想锻炼脑子的时候,就把主意打到了唐新词身上,结果唐新词这人也懒,下国际象棋或者中国象棋都可以,实在不行西洋跳棋和五子棋也凑合,就是不陪她下围棋。按唐新词的话说,跟温无缺下围棋又费时间又伤脑子,怕老了又傻又秃,加钱也不干。
温无缺勉强同意和唐新词下国际象棋,唐新词烦人,又得寸进尺加上了限时规则,手机计时器一开放在旁边,双方走棋时间都不能超过1分钟,超时判负。温无缺试了几次,发现自己脑子实在转不过那女人,遂放弃找唐新词消磨时间了。
她的业余爱好所剩不多,身体扛不住了就只能搁家里动脑,也试过上网找人下棋和打桥牌,被当时还没上初中的寒江寻看到,问她怎么在那种幼稚的在线游戏厅里找人打牌。温无缺不觉得打牌这事幼稚,但同意她匹配到的对手都挺弱智的,于是把游戏大厅卸载了。
寒江寻趁机招招手,就拉温无缺去打网游了。寒江寻说她建一个帅气的少侠账号,和温无缺做“情缘”。温无缺同意了,建了一个看起来就很可爱的少女号,取名“盈盈”,等着寒江寻来找她“组情缘”。进了游戏寒家丫头一心奔着使剑的门派去了,而温无缺找了一个专攻远程暗器的门派。实际开玩以后,寒江寻身为未成年人,上线被游戏系统的“防沉迷”功能制裁,下线被她亲妈寒香寻揪着耳朵直接制裁,根本没什么时间玩。温无缺只能自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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