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寻选的遮光窗帘质量还可以,但不是找人上门量过尺寸才做的定制货,边边角角没有遮全,夏季早上的阳光明媚,透过窗帘的边沿漏进室内,点亮了她们的视野却又不至于让屋里过于亮堂,整间房内的亮度呈现出一种恰到好处的昏暗。温无缺可以在样的房间里睡到傍晚,饿极了的容鸢不行。
温无缺从容鸢胸前退开,转而和容鸢平躺在一起,脸对脸、鼻子贴鼻子地挤在一个枕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这样一来容鸢等等躺不下去了不用把她从身上拨开,就不会吵到她的回笼觉。
9点左右,容鸢还是掀开被角爬下床了。温无缺继续趴在容鸢的枕头上补眠,耳朵里听着容鸢家务做得“哐哐”响。容鸢没有刻意去顾及温无缺还在睡觉,需要蹑手蹑脚注意声音这回事,只是有条不紊地收拾起了厨房,同时顺便打开了煮蛋器和热水壶。容鸢做事的动作利索,听起来倒也算不得吵闹。
温无缺其实可以主动开口提议由她安排家政上门打扫,话到嘴边想想还是算了。对仿生人来说这样随时要打扫干净的秩序感仿佛比她命还重要,温无缺偶尔“卡”一下她的“程序”是情趣,次数多了就是冒犯了。
在这样的动静里,温无缺必然是睡不着的,不过她这会儿刚被吵醒本来也不好睡。按她稀薄的印象,容鸢早上打扫完房间吃完早餐就要出门跑步了,跑完看情况有时候是直接去店里,有时候会回来一下。金明池眼下还没正式重新营业,温无缺也不知道容鸢具体要为再开业做什么准备工作,每天要去店里工作多久,于是她抬起头,问正钻进浴室的人,道:“你等等跑完步还去店里吗?”
容鸢从浴室门后探出头来,一板一眼地回答道:“朱姨让我循序渐进恢复运动,我没跑步。寒姐说昨天试吃会很成功,今天店里可以放假一天,等等也不去店里。”
“所以你今天就在家呆着?”温无缺闻言,猛地坐了起来,头顶的空调风直接往她裸露的肩头招呼,她一冷又把被子拖上来裹紧自己,尽量语气平静地问容鸢。
容鸢语塞了,明显和温无缺意识到了一样的问题。
虽然她们之前一起共度过不止一夜,也不是没有起床后两个人都规规矩矩穿上衣服装成文明人友好地共处一室过,但每次其实也就那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大多数时候容鸢就是在忙着收尾昨晚没做完的家务,收拾好了容鸢就会出门,随便温无缺一个人在家里补觉也好,居家办公也罢,再回来的时候往往日历都要翻过一页了。
“那你呢,下午回来再去超市吗?”容鸢语带迟疑地问。
容鸢没有问她今天的其他计划,只是向她确认她昨晚随口说的话。也许容鸢误以为,她希望容鸢不记得她这话了。
也许这并不是误会。
“我也不上班。”温无缺最终还是诚实回答了。
初步谈判顺利的缘故,她趁机给自己放了几天假,刚好有时间来找容鸢。她没有做过具体计划,可是按理说原本容鸢只该占用她假期中的1天。
“那你要先洗澡吗?如果你出门前要洗澡,我就先不擦浴室了,等你洗完我再做卫生。”容鸢询问道。
温无缺没有容鸢的体力,相互折腾了几个小时后还有办法挣扎着起来冲澡换衣服,温无缺只记得自己闭眼睡着前,还是洗完澡出来的容鸢拿热毛巾帮她简单擦了下身。于是容鸢这么一问,她是想睡不着就索性起床好好冲个澡再泡会儿了。
温无缺这次老老实实包紧被子坐起来的。
容鸢会意,从浴室里走出来,说:“你先进去吧,我给你拿衣服。”
容鸢在照顾人这件事上过于熟练了。温无缺同样也没深思这个问题。
温无缺先起来洗漱了一番才去的浴室,因着睡眠不足导致的咽部敏感,刷牙时干呕了好几下,差点因此牵动她脆弱的胃袋让干呕变成吐着胆汁的真呕。她在浴室柜里的老地方找到了她的香薰蜡烛和浴盐,有点惊讶她所有的东西真的都在原来的呆着,一样没变。
温无缺冲了澡,在浴缸里坐到整个人快晕过去了,确保把全身筋骨都泡舒坦了才起来出去的。寒香寻当初装修的时候倒是记得把卫生间和浴室分开了,就是忘记了要给浴室做干湿分离,浴室里也没合适的空间再安排一个更衣室。容鸢住进来以后便在浴室门口铺了张硅藻泥地垫吸水,又在门外和卫生间相连的墙面上钉了个小的置物架,用来放干净衣服,确保干净衣服不被浴室里的水气浸湿,下方地上丢一个脏衣篮,这样进去洗澡就把脏衣服丢篮子里,洗完澡出来就站地垫上开门拿干净衣服穿。唯一的缺点也就是家里来客人的话会不方便。————好在容鸢也没什么要在她家洗澡换衣服的客人。
容鸢说是给拿衣服,实际上温无缺在她家呆着一般身上衣服不超过两件,她也就随便抓了件她自己的衬衫和温无缺的内裤一起丢在置物架上。容鸢衣服不算多,但好像也不在意温无缺总把她外出的衬衫当睡衣穿这个行为。
温无缺套上衣服满身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