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过容鸢,为什么住院要带她的毛巾,很自然地接受了她的毛巾被容鸢带去住院,又被顺手带回到寒香寻家里这件事。
容鸢心知肚明这个人压根没戴过隐形眼镜,都一起住过一个月了,温无缺近不近视她知道的。容鸢不想去推测温无缺这体贴的举动背后的动机,于是换了个问题。
“你以前帮病人洗过头吗?”容鸢很好奇温无缺对这套流程的熟练和过程中的细心周到,美发厅给人洗头的学徒都做不到,毕竟一般美发厅的顾客自己会提要求,学徒只要根据顾客要求稍微注意轻重就好。
“我没有帮病人洗过,”温无缺给她向下擦着头发,手掌隔着毛巾软和的面料,轻轻在容鸢后颈处揉捏了一下,用开玩笑的语气应道,“因为我才是那个病人。”
颈后传来一阵细密的酥麻感,容鸢忍不住缩了下脖子,斜眼去看温无缺还是表情严肃得像个美发师,在帮她把发尾最后一点水擦干。
温无缺把她头发擦差不多了,又把毛巾朝上一兜,包住她的双耳,拇指抵在她耳后,把毛巾伸进她耳朵里擦了下可能流进去的水。
“痒。”容鸢转转脖子示意温无缺不用擦了。
“行,那你接着别乱动了,我给你吹头发,你一动等等我给你头发扯断了。”温无缺干脆地收了毛巾,一手从发根开始细细梳理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打开了吹风机的中等风力,调成冷风模式顺着头发的生长方向开始吹干。
卫生间里除了吊顶暖气送风的声音,就只剩下吹风机运作的声音,盖过了二人的呼吸声。容鸢坐得板正没有乱动,稍稍抬眼刚好能看到温无缺下唇姣好的形状。
容鸢收回视线,抿了抿唇,让喉咙口隐隐的痒意在慢慢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