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猫耳朵毛线帽,穿着卫衣牛仔裤就来了,拎着一个保温饭桶,站在门口看着她。
容鸢没想过还会再见到温无缺,她还能轻易回忆起温无缺那天在德育处办公室里头面无表情,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她让温无缺自己开车在后面跟的时候,温无缺的脸色更加吓人。她当时就了然了,她和温无缺不会再像原来那样相处。或者说,她们真的就像温无缺对寒香寻说的那句话,出了她的家门就互相不认识了。
温无缺那时的眼神很像她曾经试图从实验室抱走的一只比格犬,容鸢后来才知道网络上美化说实验比格犬遭受了多少残酷的对待都不会怨恨人类,但容鸢想抱走的这只分明就会。警惕心极强的幼犬抗拒她的接近,因为太害怕还咬了她一口,让她体验了一把狂犬病疫苗的副作用。
按理说狗也没有什么眼神不眼神的,温无缺身为人类更是不该和狗有什么相似的眼神。可容鸢在温无缺眼睛里就是看到了同样的警惕与不信赖。因此她分明看见温无缺已经去解安全带了,她却不敢赌温无缺下一步是做什么,她趁自己还站得住,转身逃跑。
容鸢同样不想赌温无缺现在是想做什么,主动回避着温无缺的视线,选择低头看手里的炸鸡翅。
“哎我的财神奶啊,”温无缺捏着嗓子开口了,“你可是分子料理的大老板,居然就吃这种垃圾食品,可快把你的鸡翅扔了吧。”
炸鸡翅怎么就算垃圾食品了?容鸢听到温无缺仿佛无事发生,要把过去10天一笔勾销的语气有点来气,把自己刚才啃的唯一一个鸡翅的骨头丢了过去。为了朝温无缺丢鸡骨头,她的目光总算落在温无缺脸上。
温无缺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用吃炸鸡翅吃剩的骨头丢她,要不是她身手矫健,她能被那个鸡骨头戳到脸颊。
温无缺侧身躲开了鸡骨头的攻击,回过身来的时候刚好和来不及移开目光的容鸢四目相对。
两个人只短暂对视了不到3秒,意识到在看对方的眼睛就默契地同时偏头转开了视线。
其实那天她们没有真的把话说出口,没有朝对方说出最难听的话,没有互相发泄过怒气。现在却默契得像她们已经狠狠吵了一架。
温无缺拎着饭桶靠近,轻手轻脚把饭桶放在了床头柜上。眼角的余光捕捉到容鸢默默往床的另一侧挪,眼看就要从另一侧的床沿掉下去了。
“过来把饭吃了。”温无缺旋动饭桶的盖子,开始往外掏里面的保鲜盒,这时候寒江寻刚好揣着一个瓷碗和两个汤匙进来了。
“盈盈姐,给。”寒江寻把汤匙递给温无缺,把碗放在了饭桶旁边。
这个饭桶内胆掏出来是三个能严丝合缝首尾相扣的独立密封饭盒,温无缺问家里的家政拿的。家政知道是老板自己用还说要买个新的,温无缺赶着用直接拿走了。这不锈钢外壳的保温效果很好,温无缺把内胆掏出来的时候隔着塑料还觉得有点烫手,她挨个在床头柜上摆开饭盒,然后不动声色吹了吹自己烫红的指尖。
容鸢小幅度地往床中间挪了点,脖子稍稍前伸,似乎在好奇温无缺拿出来的东西,虽然还是没靠过来。
温无缺扶着三个饭盒中比较高的那个,小心揭开了密封盖子,避免热气再烫到她手,再端着塑料碗把里头的粥倒在了寒江寻端进来的碗里。
“好大侠,你吃这碗。”温无缺端着瓷碗很自然地帮吹凉了一下,招呼寒江寻把粥端走。
“好香啊,盈盈姐,你们家大厨做的吗?”寒江寻接过碗,兴奋地问。
温无缺“嗯”了一声应付过去,等寒江寻低头喝粥不看她了,才双手合在脸前,朝自己手心小心吹气。
熬粥就是这点麻烦,要不是考虑到容鸢是病人,温无缺其实不喜欢煮粥,要守着热气逼人的炉灶一直拿长柄勺在砂锅里搅动,端出来的时候也麻烦,凉了不好吃,热的时候烫手。
温无缺抬眸看到容鸢已经凑了过来,正盯着剩下两个饭盒看。
“都是你的,吃吧。”温无缺帮她先打开了一个最浅的,把寒江寻拿来的汤匙靠在碗边,果不其然又被烫一下。
温无缺朝指尖呼气的时候,发现容鸢盯着她手上看。温无缺放下手,迎着容鸢的视线看回去,说:“我冷,哈哈气暖一下手。”
容鸢不看她了,低头去拿汤匙,开始用汤匙扒拉碗里的粥。
“盈盈姐你要开暖气吗?还有你要坐一下吗?”寒江寻埋头苦吃,头也不抬地问她。
“不用,我就这边坐一会儿。”温无缺绕到床尾坐下。她本来想随便坐床边的,但是她一靠近容鸢人就往后缩,于是改去床尾坐。
容鸢确实是大病初愈的样子,本来还有点胶原蛋白的两颊像被抽干了一样瘪下去,眼眶深陷,眼周一片青黑,双唇苍白,整个人也瘦了一圈。容鸢身上现在穿的那套是她自己的睡衣,温无缺一个月的时间早看熟了,上次容鸢穿它可不是这样肩头松松垮垮,领口空了一大片的样子。
温无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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