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题,难点在于受害人年纪太小,家长不愿意出面,老师又只求自己任课期间学生们老实上课不要节外生枝的话,他们很容易成为被忽视的群体,为了不扩大事态不遭到更残酷的对待而努力隐忍。加上这类事件的加害者和目击者也都是未成年人,这就使得对这类事件的调查取证过程十分困难。你很难在一群青少年最不信任成年人的年纪,得到他们的信赖和实话,还要不被认定为是你教唆、胁迫他们说的。
正常来说容鸢就算报了110,这事就会被交到辖区民警手里先跟进,辖区民警查案过程需要学校的完全配合,学校有心遮掩的情况下,就算是民警也无法在没有决定性证据前强行介入,让案件升级。
寒江寻去年刚入学的时候,有一次容鸢来接她放学,寒江寻的班主任正在找她的碴,容鸢和对方据理力争,把那个肥胖的男人骂的无地自容,当场骂骂咧咧打了个电话给寒香寻告状。禁止寒香寻让无关人事来学校里接人。所以容鸢知道如果走常规程序,这个史老师作为班主任要负责大部分的对接搜证工作,只要是他,那么民警想重视也无法跟进,这个霸凌案件就没有机会得到公平的解决。
思来想去,容鸢最后拨通了手机里那个电话。希望正常走程序调查这件事之外,能少一点阻力。她打电话的时候有想过靠山请得太高,可能会适得其反,寒江寻和吴艳都没有理亏本来可以不用以权压人的。还好那边也是老狐狸了,推了眼前的人来找容鸢。
“慕容鸢,你可算舍得联系我了。”高个子的青年说话有点不客气。
容鸢和他不熟,只打了个招呼说:“石贞,这个事情麻烦你了。”
“你能确定吗?”石贞抱起双臂,毫不掩饰怀疑的神色。
感受到吴艳要往后逃开,容鸢挥挥手示意石贞退后点,长那么大个子又和加害者一个性别,显然是吓坏人家小孩子了。石贞黑着脸往后挪了一步。i
“是不是,你让你同事帮忙验一下就知道,女厕在走廊尽头,你觉得不方便还可以去德育处的档案室,就在办公室里头。”容鸢指了指石贞身后站着的女民警。
这位女民警年纪在40岁上下,面相圆润温和,应该是接警后派出所考虑到事情的性质特地喊来的。
“圆姐,麻烦你带这个同学去厕所看看。”石贞回头跟女民警说。
叫圆姐的女警点点头,走到容鸢身后,对着吴艳和蔼地说:“这位同学,麻烦你跟我去女厕一下,我要先看看你身上的伤。”
“我也陪你去。”赵赵感受到吴艳的畏缩,主动请缨。于是圆姐带着两个女孩往走廊尽头的公厕去了。
容鸢走回到办公室里,站到寒江寻身边,摸摸她的头,说:“没事了,接下来交给我。”
“可是报警了,那些监控和视频不就……”寒江寻有顾虑。温无缺看着是想对孩子解释的,嘴刚张开,跟着容鸢进来的石贞已经凑上来了。
“只要慕容反映的情况属实,我可以去申请调查过程中不公开这些证物,假使这些证物还是外泄,那我们会追究到底。”石贞很顺手地把手肘搭在容鸢肩上,一脸正直地冲寒江寻说,“放心吧小丫头,后续真相一明朗,该跑地一个都跑不了,不该泄露的一个都泄露不了,情况特殊,就是上了法庭也可以要求私密审理。”
容鸢其实也就是为了他解释地这些原因才坚持要报警的,她要的是吴艳以后彻底摆脱这件事,不管走得多远也不会再有流言蜚语追着吴艳后面。察觉到肩上的重量,容鸢一耸肩把石贞的手肘从自己身上顶掉,斜了石贞一眼。石贞不以为意地摊摊手。
寒江寻看了看石贞,又看看温无缺,最后才看容鸢,容鸢冲她点点头表示认同石贞的话,寒江寻这才放下心来。
但有人放心,有人就要不放心。原本在接受男民警盘问的仇家两口子看到石贞就不淡定了。
“小石公子!”姓仇的男人打量了石贞几分钟后终于敢开口了,还换上了今天第一个笑脸,笑得十分谄媚。
容鸢看那对夫妻过来就想不动声色地退开,被石贞箍着胳膊强拉在原地。容鸢想瞪石贞,后者眼观头顶根本不看她。容鸢无奈地偏头去找寒江寻,又发现温无缺面无表情地拉着寒江寻往旁边退,眼睛看都不看她。
“仇科长,你好。”石贞还是眼高于顶,打着招呼但就不看人。容鸢心里鄙夷这人怎么这么能装。
“小石公子,您今天过来这里是?寒同学是?”姓仇的今天头回没喊寒江寻“死丫头”或者“野丫头”。容鸢不禁想还真是一个靠关系的环境。
“仇科长不用紧张,这事目前还在调查阶段,一切肯定是按程序调查、审理,令郎如果没有参与过校园霸凌,不会因为我在就被冤枉。”石贞总算低下头看人了,他一本正经地说,“我今天没值班,这事目前还没定性为刑事案件,没到我们刑警队手里。我只是听同事说接到报警,好奇了下情况,顺便蹭车过来找人。是私人原因。”石贞还故意把容鸢拉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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