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老老实实挂上了葡萄糖。
温无缺和容鸢两个人剩下的唯一任务也就是轮流帮想上厕所的寒江寻举个瓶子。
看寒江寻不得不喊她们帮举瓶子时因为害羞而扭捏的样子,温无缺确信今晚这个教训够了。
容鸢在思考,一会儿送寒江寻回去的时候,怎么向一位暴怒的母亲解释。————主要是要确保尽量简洁,在寒香寻发火之前把事情说清楚。
她眼角余光时不时都会扫到盯着手机屏幕快盯出斗鸡眼的温无缺,然后判断小温总靠不住。
在输液的病人显然是她们仨中间现下最闲的一个,因为单手打不了手机游戏。只能单手划拉手机屏幕看社交软件,看一会儿后因为首页太无聊了,还是熄屏又找她们聊天。
“盈盈姐你那堆数字是什么?怎么字那么小?”寒江寻先找坐得离床头近点的温无缺聊天,还伸长脖子看了下温无缺的手机屏幕,然后嫌弃地转开脸。
“我的好大侠,”温无缺又捏起嗓子说话了,“我要不看这个,以后怎么让你继承万贯家财?”
容鸢忍不住竖起耳朵听她说话,主要“夹子音”和她本人的声音差太多了。
“诶,盈盈姐你别这样叫我。”寒江寻一脸窘迫,抬头想偷瞄容鸢有没有在听,结果发现容鸢就在认真听她们说话,忙说,“鸢鸢姐,她开玩笑的!”
“‘大侠’是什么?”容鸢问。寒江寻这两年没少给她念武侠小说,但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寒江寻脸红了,不过这回不是酒精的作用。
“她啊,从小就说她以后要做大侠,我来做她的情缘。”温无缺头也不抬,但还不忘捏嗓子说话。
“盈盈姐你别老记得那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啊……”寒江寻无奈地抗议。
“唉,你啊你啊,我的好大侠终究是有了鸢鸢姐忘了盈盈姐,都嫌弃盈盈了。”温无缺还是分神出来逗她。
寒江寻的脸色恨不得一秒一变,容鸢看着有些乐,比她以前天天盯着看的培养皿有意思。寒江寻和温无缺这俩人真是互为对方的克星。
寒江寻的补液快挂完的时候,冯如之那个块头大嗓门也大的厨子老爹冯夷来了,端着一个托盘。
“你们三个倒是有意思,今天都凑齐了。”冯夷的视线在她们三个之间来回逡巡。
“冯伯伯好。”寒江寻作为在场唯一晚辈,主动向冯夷打招呼。
“哼,我早就觉得你迟早得把自己弄进来,没想到才16岁就进来了。我得叫香寻少让你和这俩刺头一块儿呆着。”冯夷讲话是有点不客气的。
容鸢淡定地接受冯夷明晃晃的批评,而被点到的另一个人还在看她的手机屏幕。容鸢看小温总那专注的大脑根本没有抓住从她耳边遛过去的声音。
“今晚……”寒江寻的样子可能是想替她俩辩护的,冯夷没给她机会。
“今晚你先把这个茱萸汤喝了,醒酒、驱寒都有用。我不告诉你妈。”冯夷把托盘上其中一个碗端起来递过去,快递到寒江寻嘴边了,被突然放下手机的温无缺双手捧着“劫”了去。
“诶,你抢小孩子的汤干嘛?!”冯夷瞪着温无缺,说,“我还不至于不准备你那份!”
“冯哥,烫着呢,她端不稳。”温无缺说完,低头开始用汤匙翻搅热汤,并时不时鼓起脸吹散下碗底翻上来的热气。
“哼,就你宠她!”冯夷见怪不怪,把托盘放到了床头柜上,又端起了其中一个碗,这次是递给容鸢的。
容鸢伸手把汤碗接过来,小心地低头凑到碗边闻了闻味道,她只能闻到一股很浓郁的姜味,混合着一缕陌生的香气,但想不起来应该怎么类比这个气味。
冯夷说这个叫“茱萸汤”,爸爸让她背过的古诗词里好像有这种植物,但她没去查茱萸到底长什么样,更别说这东西竟然能煮汤。
温无缺已经把寒江寻的汤吹凉了些重新端给寒江寻了,寒江寻捧着汤碗看着容鸢的样子,忙说:“鸢鸢姐没事的,这个汤朱姨和冯伯伯经常熬,非常好喝的。”
容鸢将信将疑,虽然她的味觉要求不高,但她害怕的味道还挺多的。
寒江寻一气把汤干了,满足地咂咂嘴,比她在醉花阴一口闷了混成一锅的洋酒还干脆。温无缺斯文得多,慢条斯理地一勺一勺像在品茶一样喝汤,仿佛她置身的不是病房而是高档茶艺居。
容鸢看看她俩,还是眼一闭心一横,小心用汤匙舀起了一口汤,喂进自己嘴里。
她根本没来得及尝出味道,又烫又痛的感觉便从她舌尖绽开,炸满了她整个口腔,她下意识想把汤吐掉,但是一抬头她视线前方只有跟她相对而坐,正在优雅喝汤的温无缺。
容鸢忍着痛感艰难地把口感火辣滚烫的热汤咽下,灼热的感觉从又从食道蔓延进了胃里,给她痛得眼冒金星。容鸢忍不住了,张开嘴开始哈气,试图靠此驱散一点舌苔上的痛苦。
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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