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之下尝了一口,渴了去谭边捧几口水喝,就这样来回走下来,不知不觉中他就到了山下。
少年不认得路,对周遭的一切都颇感陌生,但心底的念头却还是让他一路往城中的方向走,一路不停地走,今日已月上中天,天渐黑了,他观摩这金环无果后就把它弃于一旁不再理会,多半有点心觉无趣的任性之意。
城郊外冷冷清清,月光也稀稀绵绵,照不亮前路,但他却不觉得害怕,甚至想这样寂寥的环境很舒服,没有什么声音,没有什么人,只有他一人独享月色,少年靠在树下睡着了。
睡着以后,他做了些断断续续的梦,几乎没有真切的画面,只有模糊不清的人和模糊不清的声音,许多人喊他,喊他,都追着他,然后要抓住他,他往前跑,跑到一片无人的地方停下来,然后他听到这里依旧还有声音,喊他:…软…
是他的名字吗?
少年于梦中发出低吟,又很快,他醒了,入目是淡薄的月色,压弯的草垛,还有风,深夜的寒风急人,吹得他衣袂飘飘,发丝凌乱吹过肩头,少年忽然一振,因为他看到,月光下远处有个人。
这里还有其他人?
他沉默地看着远处,轮廓隐约,不止一个人,但他们的身姿却交杂在一起,密不可分,其中一人的动静很大,他似乎并不喜这样的接触,所以他试图反抗,用手去推,去拒,然而一道寒光闪过,少年眨了眨眼,那道挣扎的人影突然不动了,慢半拍地,他从另一人的影子中滑落,扑通一声,那里只剩下了一个人。
发生了什么?他不懂?
不过多长时间,那个仅剩的人影也准备离开了,少年歪了歪头,目不眨眼地盯着看,忽然,那个人影又转向自己的方向,然后又顿了顿,向这边走来。
他看到我了?
少年不躲也不闪,抱着腿安安静静的等他走到自己面前。
一个把自己全身上下都寡在黑夜里的人,完全看不清他的脸。
你是谁?少年开口道,好奇的目光在他身上四处打量。
你为什么不把脸露出来?
那个人向他逼近,手里举起什么,锋利尖锐,在黑夜中也泛着寒光。
你要对我做什么?树下的人儿问他了,一副好奇提问的模样,生的冰雪可人,乌黑的发泱泱垂散而下,宛如水莲,一双凤眼照人,眼瞳却圆润可爱,既不害怕也不畏惧,只有纯粹的新奇,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仿佛初生的妖,雌雄莫辨,靡颜腻理,正用他小巧尖锐的白齿,红艳如果的唇瓣,含与口中探出的舌,曳曳水光,一笔一划描摹着世间。
这样的姿容,要被手中的利刃杀死,着实有些可惜。
你刚刚做了什么?“稚妖”问道,他耸了耸鼻尖,因为夜晚霜露太重,他的鼻头被冻的通红,像一块流红的糖面团,他嗅到了什么味道,所以眉头皱起,说道:好难闻。
鬼神神差的,他在下手前对稚妖解释道:我杀了人。
带着些隐秘的恶意,他又补充道:我要杀你。
怕吗?这娇嫩的人儿,这懵懂的小妖,知道要见血,他或许会怕的慌不择路地求他,用水光滟滟的目看向他,哀求他,不要杀我呀。露出齿,露出脖,露出手腕,不盈一握的腰。
他几乎要因为这样的念头*起了,他在心底拐了个弯,忽然想,或许他不杀了这妖也可以,他要叫他伏于自己身下。
只要偷偷的,撒个谎…
杀人是什么?你要杀我?稚妖说话了,他歪了歪头,发丝也随着他的动作微晃,他的目光过于澄澈,唇瓣张开,吐出的不是珍珠,而是几乎没有什么道理的一句话。
你要杀我?稚妖懵懂。
操,他心头邪火腾起,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变化,他顿了顿,随后压低声音,说:对…我要杀你,来,我教你…到我面前来…
他放轻声音,呼吸却越来越粗重,原本手上的匕首也不知在何时丢到了地上,恍恍然,恍恍然,他要叫这小妖哭出声来,撞得铃声清脆。
稚妖想了想,垂下眼,眼睫遮住他的眸,也遮住他过于直白的目光,无表情时那股非人的感觉又加重了,雪莲孤傲凌人,寒玉不可侵犯,稚妖不作懵懂之状时不似这尘间人,他心头猛地一惊,忽生一股恐意,就好像他意淫了不该意淫的人,造了罪孽。
他心里有些急,却不愿承认,只得赶忙又催那妖:你快过来。
哦…稚妖茫茫然地往前一步,走到他身前,他几乎有种想跪在这小妖脚下的冲动,只想捧他的足,然后去含,去吻。
你刚刚把那个人杀了吗?稚妖还在问,他不太关心这个双腿打颤仿佛下一秒就要跪伏在地的人,他左右看看,锁定目标,弯腰把遗落在地上的锋利之物捡了起来。
唔,抵在指间有些疼,但也仅止于此,稚妖好奇地拿着匕首,动作轻巧,没有一丝笨拙之意,他面前的人看着,目露痴迷,就好像稚妖手中的不是匕首,而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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