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那人的手腕,骨骼的咔嚓声隐约从腕间传来。
驿站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二人,林芷清不想和将事情闹大,便也松手了。
那人捂着手腕痛苦哀嚎着,林芷清嘲讽道:“现在的男人都这么弱了吗?仅是被抓了下手腕,就叫的跟哭丧一样,废物!”他提起桌上的半坛酒,痛快饮下,朝众人洒脱地摆了摆手。
“抱歉,酒乱了神智,一时冲动。”
酒烈性大,她晃悠着走出驿站,一抹白在眼前出现,她一下子清醒了,大步朝着白奔去。
一株半米高的野草在她脚下一绊,她趔趄着稳定身形,那抹白便不见了。
“一株破草长这么高做什么。”她骂着,拽住草尖奋力一拔,“哗啦”一声,这株草被连根拔了起来。
“相思都思出幻觉了,你到底在哪里啊。”她烦躁地往地上一坐,手指紧扣土面,绿嫩的草被翻起,变得泥泞不堪。
夜晚,竹林幽静,竹叶相互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月下,一人借着月光挥动长剑。
不知怎的,心绪躁动起来,林芷清索性扔下剑,往竹竿上靠去,那棵竿子被她压得略微弯曲,她仰望着竹叶缝隙中漏出的月光,念道:十多天了,难道缘分真的只有那一瞬间吗?”
一阵柔和的箫音传来,她顺着音律寻去,一个另她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出现了。
沈昭川停了动作,面向来人。
说来也怪,人想找的时候找不到,没那么想时,便又出现了,他暗声叹道:“这奇妙的缘分。”
林芷清握住沈昭川的手,面上难掩激动,“我找了郎君这么久,没想到会在这里重逢。”
姑娘与他初见时,说的那一番话,让沈昭川久久难忘,那几句告白,是他所听过的最真挚,毫无掩饰的情话,他很敬佩这位姑娘,她敢爱敢说,如果换做别人,恐怕会将对他人的爱,在心里藏一辈子吧。
“是啊,我也没想到。”
林芷清问道:“郎君是第一次来这吗?”
沈昭川答道:“我经常在这练箫。”
林芷清喜道:“好巧,我也经常来这。”
沈昭川平时多在白日来,今日府中事务格外繁多,他便也在三更半夜来了。
或许冥冥之中,缘分真的在牵引她们吧。
第一次见面,林芷清走得老远才发觉自己忘问那人名字了,这次她一直在心中默想,可千万不能忘了。
“我叫林芷清,这位俏郎君叫什么名字?”
“沈昭川。”
“好名字!”她赞道。
互通姓名后,二人便都离开了。
分离期间她们一直都有互通书信。林芷清今日在信中说想见他,恰好沈昭川不忙,便挑了个天光正好的时辰与她见了一面,
林芷清强硬地将一支琴箫塞入他手中。
沈书弈连连回拒,“姑娘,这,这怎么可以,我不能收,您,您快拿回去吧。”
林芷清颔手,“害,这只箫是免费的,不要钱。”
那夜,沈昭川手中的箫从远处看就和粗树枝一样,她原本想亲自做一支,结果要不是粗糙扎嘴,就是吹不出声。
见实在做不出来,便在集市上挑了一把,也算是心意了。
至于价格,还真的没要钱。
“免费算命。”林芷清盯着常明,问道:“算的准吗?”
这位摊主头戴斗笠,全身上下的衣物都是白,嘴里还叼着根翠绿的草。
常明抬眼,将草吐出,道:“保真。”
林芷清拉开椅子,将右手往桌上一搁,常明拽过她的右手,探向脉处,随意说道:“您命中有道情劫,永远都冲不破。”
她拍案而起,“你什么意思!”她右手做拳,往常明脸上捶去。
那人不躲,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拳。
斗笠滑落,她彻底看清摊主的全貌,这人相貌俊丽,散发,黑发,黑金色瞳眸,他尬笑着推出一支琴箫,“若您把这个送给心上人,或许可以冲破。”
林芷清拿过箫,离开了摊位。
“就算是免费的,如此贵重的礼物,我还是不能收”
林芷清烦躁道:“靠,叫你收着你就收着,磨磨唧唧做什么。”
沈昭川无奈地将箫收起。
“慢着!”林芷清叫听。
“怎么了吗,姑娘想要回去吗?”
“……”她暗暗握拳,道:“给了你的就是你的,我不会要回去。”
“那姑娘是想?”
“你不是会吹箫吗?,吹给我听。”
修长的手指轻搭在箫身,沈昭川将箫置于唇边,他深吸一口气,双颊微鼓,他闭着眼,均匀的气息注入箫管,纤长的手指灵活地在音孔间辗转,幽静舒缓的音乐从管内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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