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跟霍格沃茨的那些通向斯内普地下教室的走廊简直一模一样:粗糙的石头墙壁,托架上插着一支支火把。他们在这里经过的门都是沉重的木门,上面嵌着铁门闩和钥匙孔,和上面魔法造出来的人造阳光玻璃窗截然不同。
走过很多扇阴森森的挂着一把大铁锁的黑门,他们终于在其中一扇面前停下了脚步。邓布利多上前,拧开了那个沉重的门把手。
这间幽深的暗室连四周的墙壁都是用黑黑的石头砌成的,火把的光线昏暗阴森。两边是一排排逐渐升高的空板凳,最高的几条板凳上赫然浮现着许多黑乎乎的人影。他们窃窃私语,当所有人都进来了,沉重的大门闷响着关上的时候,就有一种不祥的沉寂。
一个冷冷的男人声音在审判室里回荡着。
“阿卡西娅·盖伦。”
阿卡西娅没有说话。她往前望去,那里锁着一个形容枯槁的男人。邓布利多挥动魔杖,给他们都变出了一把软椅,随机自己走回到高处威森加摩巫师席中去。阿卡西娅坐了下来,其余人陆续落座,后面有个女巫在看清了被告的面容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阿卡西娅·盖伦,到庭。”坐在最高处的男人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他的面容逐渐从一片黑暗中显现出来,眼珠暴突,带着一股阴郁的病气,“很好,开始。”
一个速记员坐在前排板凳的最边上。
“10月14日的审判,提前开庭,”巴蒂·克劳奇冷漠地说,“重审西里斯·奥赖恩·布莱克作为食死徒,参与杀害家住戈德里克山谷的詹姆·弗利蒙·波特和莉莉·伊万斯夫妇,并当街杀害彼得·佩迪鲁及十三个麻瓜一案。审问者: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巴蒂·克劳奇;高级副部长康纳利·福吉;威森加摩审判长格丽西尔达·马克班斯和提贝卢斯·奥格登;其余陪庭:威森加摩最高巫师法庭全体成员;审判记录员:阿曼德·莫林·史密斯。被告方提诉人:阿卡西娅·盖伦。”
威森加摩大约有五十个人,穿着紫红色的长袍,左前胸上绣着一个精致的银色“w”。他们都垂眼望着下面。
巴蒂·克劳奇从叠放整齐的文件上方拿起羊皮纸,念道:“关于西里斯·奥赖恩·布莱克案的二审现在开始。西里斯·奥赖恩·布莱克,由我本人,巴蒂·克劳奇,于1980年3月立判谋杀罪送入阿兹卡班,指控被告方无辩解记录,无上诉记录。现由阿卡西娅·盖伦提请上诉。”他凝视着阿卡西娅,“实际上,阿卡西娅·盖伦并不具备提诉资格。”法庭上传来一阵喃喃的赞同声,“请被告方申请人发言。”
阿卡西娅点了点头。“那是因为魔法部曾在特殊的历史条件下以某些法令优先,违背了必要的法律程序。”她语调嘲讽地说。“我本人十分佩服克劳奇司长的铁血作风。但是从事实上来看,本案件本应公诉处理或于特殊历史时间段后启动重审程序,而不应该由于被告人丧失请求重审意愿而延后或直接不予理会,搁置至今,甚至出现影响被告声誉与清白,及正常生活的情况。也就是说,在我提请申请之前,本不该由我来提请。本人建议威森加摩巫师法庭,能从本例中汲取教训,起草补充性质的新修正案,以促进魔法界法律的长久健康发展。”
克劳奇的病容显得更深刻了。“被告陈诉与本案及审问问题几无关联。本主持发言,请问申请人阿卡西娅·盖伦,从何处得到代诉代理。”
阿卡西娅笑了一笑。她伸手去打开了自己膝盖上那个精美的手提公文包,其余巫师身体紧绷着微微前倾,差点以为她要抽出魔杖劫狱之类的,后排的几个傲罗机警地站起身来。但是阿卡西娅从手提包里逐渐抽出的是一个巨大的画框。
她敲了敲画框。
一位形容不整的老妇人突然出现,环顾周围,开始尖叫。
“逆子!贱妇!杂种!带我来到这肮脏的地方!布莱克家的脸都丢尽了!梅林!垃圾!杂种狗!你们也配审问布莱克家的人!——”
尖叫声回荡在整个狭小的审判室里,不少巫师皱眉捂住了耳朵。阿卡西娅自如地又敲了敲画框,那个老妇稍稍安静下来,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魔法肖像,”她抱着画框介绍道,“继承了被画者本人的思想,记忆。是一种巫师的载体。”
克劳奇垂下眼来,冷冷地说,“不知道这位女士还有多少正常思考的能力。”
“废物。”老妇人骂道。
旁边那个脸庞圆润的男巫,福吉,打了个圆场。“哎呀。”他望着阿卡西娅这边,“布莱克夫人,”福吉的脸上甚至有一点点汗意,“您能确认您对盖伦女士给予过任何形式的代理权吗?关于布莱克家族的?或者布莱克——我是说,西里斯·布莱克本人的?”
画像尖声大笑。“盖伦……哈哈,自然有!”她愤恨地拉住帷幕,“叛逆的杀人犯!我怎么会生下这种侮辱布莱克家族清誉的东西——”
阿卡西娅把她塞了回去,平静地和巴蒂·克劳奇对视。
“本方提请使用吐真剂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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