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结束后已经有一年多了,如今江户岁月静好,所有人都步入了正规,一切都很正常。
银时不是一个会被困在过去的人,如果他真的被困在过去无法迈向未来,那松阳和高杉估计会一脚踢开棺材板左右开弓揍他。
所以,他会很勇敢地迈向未来,只是偶尔心底依然会泛起一些隐痛,不过只要大醉一晚就好,就像现在这样,把自己灌醉,等明天太阳升起时,他仍然是那个死鱼眼万事屋老板。
这样想着,银时倒在地板上,酒瓶从手中滑落,躺在呕吐物里遥望着窗外高悬的明月。
月光皎洁,撒在脸上就像是一场温柔的抚摸,银时脑海中闪回着与月亮有关的画面,比如在松下村塾时悄悄夜游见到的月亮,再比如吉田松阳被押走时那个夜晚的月亮,还有很多。
明明月光要比日光柔和,但此刻依然觉得异常刺目,让他双眼发酸。
直到眼前视野猛地暗了下来,是窗外的月光被挡住了。
窗外,有人。
有人在窗外,把月光挡住了。
“呃……”银时却并没有太在意,只觉得大概是幻觉。
毕竟银时偶尔酒醉时是会看到幻象的,比如高杉挥剑和大笑的样子,比如松阳捧着课本朝他微笑举拳的样子,这些幻象转瞬即逝,往往在银时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时就已经消失,或者看着看着就抵不住酒醉后带来的困意而沉沉睡去。
银时凝视着窗外的“幻觉”。
长发男人挡在窗外,男人单膝半跪在窗柩上,一只手抓着头顶的窗沿,逆着月光,看不清容貌,但随夜风摇曳的长发却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熟悉的浅色,令人忧伤。
对于这种幻觉,银时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今晚的幻觉真的好逼真,就像拥有实体一样能把月光遮挡住。
等等…幻觉…有实体吗?!
银时睁大眼睛,强行支撑自己坐起来,但对方却眼疾手快闪现到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虽然屋内一片昏暗,但熟悉的轮廓和真实的触感还是让银时惊叫:“松、松、松……?!”
银时只看到一个放大的拳头飞速落过来,紧接着便没了意识。
此时屋外的神乐和新八却听到奇怪的动静,是从银时那边传过来的。
新八本来要回家,但还是略微警惕:“神乐,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神乐已经开始朝银时那边走去:“应该是银酱喝醉摔倒了阿鲁,新八唧你回家吧,反正我也要过去睡了。”
新八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跟了上去:“我还是过去看看吧。”
神乐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把门拉开:“银酱,银酱你在干嘛……?!!”
门拉开后,神乐和新八一时间在原地,眼前的画面让他们一时间失神了:
浅色长发的男人半跪在地,银时被这个长发男人揽在怀里半躺着,银白色的卷毛脑袋还侧靠着男人胸口,脑袋还鼓起一个很突兀的大包。
浅色长发男人微微抬头看向他们。
一时间氛围诡异寂静到极致,三人都僵住了。
一声咔嚓打破寂静。是新八的眼镜裂开了。
新八顶着碎掉的眼镜看向神乐:“那个,卡古拉酱,我,我应该是我眼花了,我好像看到松阳三三了……还是虚?哈哈,一定是我眼花了,果然我应该快点回家早睡才对,熬夜就是会出现幻觉吧啊哈哈……”
神乐闻言终于回神,她身体比意识率先做出动作,她一个箭步冲去将银时从长发男人怀里抢过来:“银酱!”
银时翻着白眼没反应。
神乐回头看向长发男人,因为夜晚的房间昏暗,所以她只能看个男人的大致轮廓,神乐抱紧银时,压低声音道:“……你是谁?”
看来不是幻觉。
新八震惊,同时已经抽出腰间的剑。
熟悉的浅色长发,熟悉的身形轮廓,就是这样的轮廓,却可以出现在两个人身上,一个是温柔到可以牺牲自己的老师,一个是残忍到要毁灭地球的怪物。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到底是谁?
不排除龙脉重生的可能性,但站在他们面前的长发男人是谁?如果是虚的话……
如果是虚的话……
想到这里,新八脊背发麻,他紧紧握住剑柄,已经挡在神乐和银时面前,压着恐惧和颤抖,沉声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长发男人终于抬起头,声音很沉稳:“好久不见。”
紧接着,低沉而轻柔的声音继续道:“我是,吉田松阳。”
男人走到窗户旁抬起脸,月光照着那双灰绿色的眸子,面上带着一丝微笑,但看起来很牵强,似乎正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悲伤。
松阳继续道:“抱歉,我……”
松阳的话还没有说完,神乐已经冲到吉田松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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