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世妍点点头：“但是，你不解释清楚的话，我是不会放你出去的。”

    “金顺哲是被冤枉的，我们来这里是要找到真凶的作案工具为他清洗嫌疑。”少年语速飞快：“我在这里是一个意外...”

    “那你在这里翻书包干什么？找撬锁工具？”

    “不是的，是汉景老师突然说要检查作业...”说到这里他语气低缓下来：“这次行动她不知情，你可不可以帮我保密...”

    韩世妍当然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她特意将那把刀放在办公室里等他们取走，本以为很快就能结束，没想到中途出现了这么多意外。

    “尹载民，你记得你欠我一次。”她打开天台门锁时提醒道。

    尹载民嘴角上扬，边往外走边回话：“我欠你的可不止一次。”话音未落便匆匆跑远。

    韩世妍拿出手机正准备查看其他人的情况，马民焕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世妍呐，我好像不小心弄坏了他们的航拍机器？”他手里还拿着弹珠枪，声音透着些许心虚。

    他只是看见有什么东西鬼鬼祟祟在空中飞行着，没想太多直接击落目标，结果一看居然是学习小组的航拍机器。

    联想到晚上韩世妍频繁看手机的动作，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干了一件坏事。

    “没关系，我想事情应该结束了。”她望向尹载民消失的楼道。

    “金顺哲呢？”她紧接着问。

    “罗太万刚刚过来把他带走了。”

    闯进会议厅将人带走的罗太万并未立即押送金顺哲回警局，而是将车停在了离YB总部不远的马路边。降下车窗时，轮胎摩擦路沿发出轻微的刮蹭声。

    “你说吧，为什么要杀了他？”

    按照之前想好的说辞，金顺哲脱口而出：“他找我麻烦，我一气之下就杀了他。”

    “真的是你杀的吧？”

    第二遍询问，罗太万始终认为金顺哲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回忆起之前在办公室里的对话，少年坚定承认：“对，是我杀的。”

    “因为他找你麻烦，你气不过吗？”

    “对！”

    金顺哲的语气稍差，反复地询问让他有点不耐烦了。

    “你一气之下砍了足足三刀，是这样吗？”罗太万视而不见继续询问。

    “对！”

    “那把刀在哪里？”

    “我丢掉了。”

    “丢在哪里？”

    连环追问让后视镜里的瞳孔骤然紧缩，这个问题他不知道，皮韩宇没有告诉他。

    金顺哲的眨眼略显慌乱，但对方一直在等待自己发言，他绷紧的下颌线动了动：“我的律师会跟你谈。”

    罗太万对他的回答感到好笑：“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对方找你麻烦，你一气之下足足砍了三刀，闹出人命。那把刀的事要问律师吗？”

    “对，我很抱歉。”

    “干嘛跟我道歉...”罗太万感到郁闷，从放在手边的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吐出第一口烟雾后，他开口：“呀，你轻易这么做没问题吗？”

    “什么？”金顺哲对他的这句问话感到莫名其妙。

    “你这么轻易放弃....”他话音未落，手机在仪表台上疯狂震动，接通瞬间，队长焦急的声浪冲出听筒：“罗太万，你现在在哪里？”

    “正在YB建设门口，安川港命案嫌犯金顺哲...”他话未说完就被急促打断。

    “啊！不是...”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很烦躁：“杀人犯已经找到了，是秋成雄，你正好在那里就去把他带回来吧。”

    “内？”罗太万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还不快点！署长要求24小时内将他缉拿归案。”电话在忙音中戛然而止。

    罗太万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后视镜里映出金顺哲绷直的脊背。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他还是先让金顺哲下了车。

    警车绝尘而去，金顺哲踉跄着退到路灯下。他望着消失在十字路口的车身，松开紧攥到发麻的拳头，指甲在掌心留下几道印记。

    他往回走，刚走到转角处，一辆跑车在他面前急刹。车窗摇下，韩世妍明艳的脸庞出现在他眼中。

    “测试通过。”韩世妍单手托腮倚在窗边，霓虹灯将她的唇瓣染成玫瑰色：“那笔钱就当做是你的封口费了。”

    “什么？”金顺哲喉结滚动。

    她指了指他的上衣口袋：“YB建设的代理是做不成了，不过...”引擎轰鸣声突然暴涨。车窗升起前飘来最后半句：“等人联系你吧。”

    尾灯在沥青路面拖出两道红痕。金顺哲颤抖着摸出口袋里的便签本，发现在内页夹着枚纽扣大小的金属装置。

    他尚未理清头绪，便被突如其来的短信提示音打断。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