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大脚板。能分清草绿色和浅绿色的人除了鼻涕精就只有马洛里那个变态了。”

    当看到阿兰和莉莉谈笑风生时，詹姆的新郎礼服扣子绷掉了第三颗，小天狼星笑得差点打翻香槟塔：“你今天是新郎，大度一点。就不能承认马洛里比你帅？”

    “闭嘴！”詹姆恶狠狠地将领结甩向镜子，镜中的阿兰正为莉莉调整头纱。

    “詹姆·波特，如果你敢当众让阿兰出丑，我就逃婚！”一听这话，新郎先生彻底怂了。

    百合花瓣落在她肩头时，阿兰的手指顿了顿——五年级的魔药课上，他也曾这样替莉莉拂去溅出的狐媚子黏液。

    “谢谢你愿意做伴郎。”莉莉的绿眼睛在面纱后闪烁，“詹姆只是……太害怕失去。”

    “真的吗？所以我还能和布莱克争一争教父的人选吗？”阿兰轻笑：“其实他怕的是你发现我比他更擅长抓金色飞贼。”

    “得了吧，你又不是找球手。每次你投进去的鬼飞球比金色飞贼的分数都高，连续三年的冠军队长。六年级那场决赛我来给拉文克劳加油，他鼻子都气歪了。”

    “他这完全是多余的，我们都爱你，但是哈雷才是我的唯一，我永远忠诚于我痴迷于火龙的少女。不过，你必须得答应做我孩子的教母，说话算话。”

    “当然，马洛里先生。这是我的荣幸。”

    “就算最后当不成教父，我也会教他或者她吹长笛的。”

    她把一卷羊皮纸拍在好友胸口，“婚礼致辞必须用这首十四行诗——我写了整整一星期！”

    羊皮纸上墨迹未干，看来是莉莉刚刚誊抄的：

    “三个月亮悬于夜空，

    一个炽烈如金，一个幽蓝似海，

    第三个沉默在阴影中，

    却为所有星辰让路。”

    婚礼进行曲响起时，斯内普站在教堂最后的阴影里。莉莉的白纱掠过他脚边，阿兰看见他攥紧的掌心渗出血丝。

    “你不该来。”阿兰在晚宴时拦住他。

    斯内普的目光钉在莉莉与詹姆共舞的身影上：“我答应过她……会看着她幸福。”

    “知道吗，我们都爱莉莉，可不管是雷鸟还是蝙蝠，她都没有选择，但即使这样又有什么关系呢？”

    冥想盆中，1999年的哈利目睹了另一段往事：

    ［1975年，霍格沃茨走廊］

    莉莉将阿兰拽到石柱后，眼眶通红：“西弗勒斯加入了食死徒预备役！他昨天对玛丽用了钻心咒……”

    阿兰的魔杖差点折断在手心：“我要去杀了他。”

    “不！”莉莉抓住他的手腕，“他说……这是为了证明纯血的荣耀。”

    “摄取精明的斯莱特林怎么会想不到，他自己就是混血巫师，迟早他会被他除掉的。”

    她的眼泪滴在阿兰的袖口，烫出一道无形的疤，“但是我知道，我们不能再护着他了，阿兰。爱是不能赦免罪恶的。”

    ［1982年9月1日霍格沃茨魔药教室 ］

    阿兰将莉莉的日记交给斯内普。泛黄的纸页间夹着百合标本，字迹清秀如歌：

    1978.6.27

    詹姆又和阿兰吵架了，因为魁地奇杂志把“近5年青少年最佳追球手”称号给了阿兰。

    梅林啊，他们简直像抢飞贼的游走球！但当我提议让阿兰当伴郎时，尖头叉子居然哭了——他说“至少我们的孩子会有全英国最棒的教父教母”。什么时候他能不这么幼稚？

    1979.4.12

    今天是我和阿兰成为正式治疗师的日子。

    西弗勒斯在《魔药周刊》发表了狼毒药剂改良论文。

    阿兰说这是赎罪的开端，可我不敢再给他写信。有些裂痕，连时间都缝不拢。

    其实，如果他真的有一天能够不再碰那些邪恶的魔法，而是深造我们三个都最喜欢的魔药，我会和他和好的。

    真怀念啊，我们三个一起熬制魔药，一起发明咒语，但最近动荡不安，实在是让人心烦。1971年9月1日，真的是我十几岁生命中最幸运的几个日子之一，那个绿眼睛的卷发男孩用一根雷鸟的羽毛电焦了詹姆的头发的场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斯内普的指尖抚过“赎罪”二字，守护神从他袖中流淌而出。牝鹿低头轻触日记本，仿佛莉莉在时空彼岸微笑。

    “她从未放弃相信你。”

    阿兰将莉莉的日记塞进斯内普怀里：“读最后一段。”

    1981.10.31

    如果西弗勒斯看到这篇日记，请告诉他：我从未后悔小时候遇到他，在火车上分给他巧克力蛙，和他还有阿兰一起做魔药。但黑魔法是比摄魂怪更可怕的吞噬者……阿兰，若他带着悔意来找你，替我把七年级的迷情剂解药配方给他。那是我欠他的毕业礼物。”

    “魔力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