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南平中学,下晚自习。
陈远煦心里憋的难受,喉咙哽咽地说不出话,提着沉重的脚步逃离人群走到教学楼顶层,这里没有人看得到他脆弱的一面。
漆黑的夜里,陈远煦哑声哭了,所有人都指责他顶撞老师,欺负女同学,就连他最好的兄弟付振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地盯着自己,好像没有人相信自己了,不会有人了。
不止自己在哭!陈远煦听到对面有人嘤嘤哭泣,转身看到对面背对着自己的人影,太黑了,眼睛模糊看不清。
徐言威沉浸在悲伤中,哭泣不止。
陈远煦站在这么远都能感受到他的绝望,痛彻心扉,肝肠寸断,虽然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是陈远煦不会冷眼旁观,朝对面哑声喊道:“同学!总会过去的!你会度过难关的!”
“如果没有人相信你,你就大胆相信自己!没有依靠,就拥抱自己!”
“痛苦无法避免,总会扛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会好起来的。
喊完喉咙发干,陈远煦放下书包,摸了许久,找到水杯立刻打开往嘴里灌,但是一滴水也没有。
后悔了,逞什么强!
陈远煦嗓子又干又痛,书包拉链来不及拉上就匆匆离开,走到楼梯口听到一声微弱的谢谢。
陈远煦满满成就感。
徐言威自从父母离世,常常独自一人来顶楼,傍晚放学就站在这里,望着黄昏,太阳彻底下山,徐言威心被压的喘不过气,哭了出来。上完晚自习又来,一呆就是一晚上。
陈远煦买完水就从校门口旁墙壁翻出去,刚刚落地,就听见有同学议论道:“就是他!欺负同学还出手打老师。”另一个同学说:“他说是老师欺负女同学,才出手打的。”“你信他?他可是校霸。”“我不信。”
陈远煦想回家,一点也不想待在学校!
而且陈远煦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付振,明明答应他去见余琳说付振临时有事来不了,最后闹出这么一出事,余琳昏迷去医院,付振陪她,自己逃了。
落荒而逃,逃到家门迟迟不敢进去,就抱腿蹲在门口,头埋在膝盖,发呆了很久……
门吱呀一声,陈妈不用去外面就已经找到陈远煦,听见他呜呜哭泣,陈妈弯腰抬手温柔摸着他的脑袋,说:“进去吧,妈妈不会骂你。”
陈远煦抹了把眼泪,重重抱着陈妈,脖子埋在她肩膀,颤抖说:“妈,我没有欺负同学,明明是老师做的,为什么他们都不信我,没人相信我。”
陈妈铿锵有力道:“妈妈相信你!”
陈远煦被领回房间,书包靠在椅子旁,拉链被陈妈拉上了,在妈妈离开房间,陈远煦恳求道:“妈,我不想去学校了。”
陈妈:“那咱们就休息,你自己想去就去,好好睡一觉。”
学校闹了这么大的事,陈妈怎么会不知道,她相信儿子不会这么做的,就和陈爸调查这件事。
最好的方法就是明天等女孩澄清,一切就会水落石出,至于那个老师,陈爸唉声叹气,对方家里势力庞大,斗不过。
果不其然,女孩说明了真相,同学们有的信以为真,有点觉得鬼话连篇,但是学校没开除老师,就当是小事没管。
浑浑噩噩度过几天,一大早陈远煦发现书包里头妈妈为自己求的平安符丢了!抓耳挠腮,心烦意乱,到底去哪里了?陈远煦决定去学校,可能丢在学校里头了。
南平中学,陈远煦还没进去,就听到有同学说:“他还敢回来,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有同学附和说:“就是,他肯定也有肮脏心思,校霸就是这样,别和他玩!”
余琳可是陈远煦的朋友,怎么可能呢?造谣也太离谱了吧,这些话陈远煦听习惯了,也就不当一回事了。
陈远煦走到教学楼门口看到付振站在那,要是以前的话,陈远煦肯定就大大咧咧地跑过去,勒住他脖子玩闹,可是……
付振走过来,距离自己两三米,停了一会,眼睛不冷不热看着自己,抿着嘴,什么也没说就抬腿走了。
他大概是想和自己绝交吧,不知道怎么开口,陈远煦心里揪了一下,平静说:“我不是你朋友了。”但你是我朋友,永远。
付振顿了一下,眼眶湿了,当时他没信陈远煦,现在连朋友都做不成,付振加快脚步走了。
在教室、小树林、墙角都没找到平安符,陈远煦去教学楼顶,还是一无所获,站在高楼对着天空失望道:“丢了就找不回来了!一点也不好!”
失去的朋友难道也回不来了吗?凭什么!一点也不好!
没必要找了,陈远煦心如死灰,也没回教室,待到中午饿了,步行回家去了。
又过去几天,陈远煦渐渐适应,还是和平常一样,时不时逃课去网吧,妈妈时不时责骂,最大的不同就是少了个朋友。
在学校待不住,太无聊了,陈远煦想过找个对象,不过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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