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世界上消失，这对乔来说轻而易举。

    “证据？他在拿世界当游戏，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NPC，包括我们，不过也许我们会特殊一点，比如你是NPC家人，我是NPC宠物。”

    这时的乔才显露出一点震惊，他惊奇地看着卢瑟。

    “你已经猜到了？”

    “今年我的生日，卡尔送我的礼物是他亲手织的羊毛帽子、羊毛围巾、羊毛毛衣、羊毛手套和羊毛袜子，而且所有的羊毛制品上面都有一个卡通的绵羊！”

    卢瑟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郁闷和无可奈何。

    乔在这个严肃的情况下得意起来。

    “卡尔给我办了一场氪星的生日仪式，只有我们两个，哦，还要算上坎多城。”

    “我收到的礼物是我之前一直想要的稀有茶叶，以及一封布鲁斯写的信——我得说，看到那封信，我仿佛能碰到他的心，我会把信带进我的坟墓。”

    阿尔弗雷德拿起手帕擦了擦眼睛渗出的带着浑浊的泪水，然后以一个超绝不经意的角度露出了他身后桌子上精致的茶叶罐。

    “够了，两位，让我们回归话题。”

    卢瑟面无表情，绿色的眼睛里没有半点笑意，身上的肌肉绷紧又放松，反复了两次，他重新坐下了，还顺手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

    “好吧，我假设你说这些是为了彰显你对卡尔的了解，那你还想说什么，卢瑟？”

    “不，我不够了解他。”卢瑟下意识反驳回去，接着他说，“我是想问——如果卡尔确实在主观意识下杀了人，你们会怎么做？”

    在另外两位愣神之际，卢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我先说吧——我会帮他掩饰，这样没人会知道卡尔杀了人。”

    乔和阿尔弗雷德还是沉默着，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告诉他们“要爱他，他是信仰，要帮助他，他的事比任何事都重要”，他们的思考顷刻就被那个声音压下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卡尔杀死的是有罪的人，我会帮助他。”

    乔以为自己会迟疑，实际上，他很轻松地就说出了这句话。

    “他不会无缘无故杀人的，我相信，我可以帮布鲁斯少爷扫尾……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是我去杀死那个被布鲁斯杀死的人，我不想他的双手染血。”

    阿尔弗雷德身后的墙上挂着猎枪，那不是一个看上去震慑人的摆设，在有必要的情况下，它可以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卢瑟对他们的回答还算满意，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那如果卡尔不再爱人，彻彻底底地不爱，打算毁灭世界，你们会站在他那边吗？”

    他这句话说出口，孤独堡垒里的空气的好像凝固了，紧张的氛围蔓延开来。

    “……”

    乔在发现卡尔的心理情况之后，一直在避免思考这个可能性。他送卡尔离开氪星的初终，就是创造一个比氪星更美好的未来，如果卡尔想要毁灭地球……

    一瞬间乔的想法战胜了扰乱他思绪的声音。

    “我会阻止他，我绝不会放任他那样做的。”

    阿尔弗雷德摩挲了一下压在他手下的信纸，他思索着这个问题。

    “我会阻止他，为了……为了除布鲁斯之外的一切。”

    卢瑟其实不是很在意他们的回答，因为如果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情，他们的做法可不一定和现在的答案相同。

    “我也会阻止他，为了人类的利益。”

    卢瑟看了一圈，没找到能让他拿在手里晃的杯子，只能放弃刚想好的姿势，继续说。

    “但是我知道，在座的所有人，没有人愿意伤害卡尔——别这么看我，我已经不那么干了——我们要做的，就是阻止那个可能的出现。”

    “我赞同你的话，可你说了这么多，解决办法呢？”

    “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卡尔逆转时间的那个能力有很大操作空间……”卢瑟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我们可以试验几次，用我的死亡来看看逆转时间的前置条件或者使用弊端，如果我们可以掌握那个能力——！”

    乔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打断卢瑟的话。

    “如果卡尔真的毁灭世界了，他还可以读档回来。”

    卢瑟惊喜地点点头：“对，我怎么忘记了这个，说不定他已经毁灭过世界了，只是他用他的能力回到了一切没发生过的过去。”

    卢瑟拿起笔在卡尔写过的纸上继续写了一些旁人看不懂的文字。

    “……如果他毁灭世界后又重新开始，而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这或许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乔同阿尔弗雷德说。

    “我们这是在讨论什么？”阿尔弗雷德已经很久没说他的冷幽默了，现在他想说两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都信任布鲁斯，在这个前提下，我们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