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没一句的说:“挺好的。对了,能跟我谈谈你以前的事吗?”
在羽的视角,这是孤门老师对自己感兴趣,正是好好展示的时候。她的背脊不自觉地挺直了一点,下巴微微抬起,像是终于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嘿嘿,其实实不相瞒,我想当艺人是因为觉得她们在舞台上穿着好看衣服跃动的模样很耀眼。小时候我住在筒子楼里,老妈帮我把厨房改成了间练舞室,我是在灶台上压腿劈叉的。
我出门的启动资金是爸爸在小区看诊攒下的,他一直坚持用最少的钱治好病,所以赚不到多少,他把钱给我时手上还有消毒水味。
大嘟会真是个万花筒,有好多新奇的好玩的。我当时没忍住体验了次超感官电影,结果把半个月生活费搭进去了。后来我边在剧组跑龙套,边在艺考培训班里训练,再苦再累拿到录取书那一刻也都值。”
羽越说越起劲,不是在讲给马普尔听,而是在讲给自己听。
马普尔的呼吸也不自觉的放轻,怕惊扰了故事的流淌,当羽讲述痛苦时,她的眉头会微微蹙起,不是同情,而是共情的痕迹。
自己初入大嘟会时不正是同羽一般,满怀着憧憬吗。人如果连过去的自己都不能拯救,那就不能称之为人。
马普尔紧紧抱住羽,这个拥抱让羽大脑空白。
“去见维斯时也要记得保护好自己的安全,还有,日常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
马普尔也想让羽彻底断绝和佐朔、维斯的关系,但显然不现实。拥抱时她在羽的背后悄悄按了张圆形贴片,有追踪和收音功能,这是面脆弱的护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