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待二人驻足丞相府邸偏门,那人抬手为她整簪,指尖拂过桃木簪头的姿态,温柔得似荀文若调理焦尾琴弦——原来所谓清流风骨,非止庙堂高论,亦存儿女情长。
这让他胸口发闷——不只是愤怒,更有说不出的刺痛。
待她跪在庭中,房内怒火灼穿肺腑的他,已在宣纸上书就了十种报复:
- 诏狱加郭泂桎梏
- 徙羊衜至凉州羌地
- 赐婚羊耽与曹氏跛足族妹......
可当她抬起惨白的脸,眼泪砸在青石板上溅起水光时,他设想的所有毒计只化作一句:
「你弟弟的事,我来处理。」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郭照觉——睫毛湿漉漉地垂着,唇瓣咬得发白,连肩膀都在他掌心下细细地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