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43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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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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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师祖更加崇敬有加,每年上元夜都会举办浩浩荡荡的祭祖大典。

    典礼上,凤架开道,香花作雨,鼓瑟吹笙,好不热闹华美。

    只不过这样的盛会大多与宁汐无缘,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外门弟子,没资格参加。

    上元夜祭祖大典对她唯一的意义,便是能拿到分发的纸灯笼。

    灯笼大多做成瑞兽形状,上头施加了能让瑞兽动起来的术法,可以维持三日夜。

    虽然是个简单的小把戏,但耐不住白玉京财大气粗,一个小小的纸灯笼都能做得精致无比,惹人喜爱。

    是以每年上元夜,众弟子都翘首以盼能拿到最漂亮的那只纸灯笼。

    宁汐却没有那样好运气,外门峰的弟子素来爱欺负她,在她来领之前就将大的、好的灯笼一抢而空。

    等她做完整日差事,匆匆忙忙赶到储物阁时,就只剩下一只乌龟形状的、颜色油绿绿的丑灯笼,孤零零地被扔在地上。

    宁汐捡起乌龟灯笼,上头还被谁踩了一脚。

    她安静地擦掉上面的脚印,不出意外地看见乌龟的腹部破了一个大洞,小小的乌龟脑袋低垂,已经奄奄一息。

    宁汐怜惜地用手指摸了摸那小乌龟的脑袋,觉得它与自己有些同病相怜。

    门外“吱呀”一声,宁汐愣愣地看着意料之外的来人。

    大师兄裴不沉朝她温和一笑,手里也提着一盏明晃晃的圆月灯笼,不过没施术法,灯笼只随风轻轻摆动。

    他走上前,轻轻拉住宁汐的手腕,引导她掐指作决:“太上台星,应变无停。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2

    少年嗓音清缓如春冰碎,待最后一声落下,那只灯笼圆圆的龟足一伸,咸鱼打滚似的翻身爬起。

    “看,”裴不沉笑道,“师妹救活了它呢。”

    *

    宁汐缓缓睁开眼睛,胸口被龙爪穿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她摸了摸心口,摸到有力的心跳,知道自己确实还活着。

    还是熟悉的结着蛛网的天花板,是外门峰的弟子居。

    她替大师兄挡了一剑,如今怎么会在这里?

    弟子居内寂静无声,其他外门弟子依旧不在,只有一人端坐在墙根的木凳上。

    裴不沉背对着她,正对着身前木桌上微弱的灯火,埋头穿针。

    银白丝线轻轻松松穿过了米粒大的针孔,裴不沉右手拈针,娴熟地穿针引线,缝补着铺在桌面上的月白制服。

    宁汐呆呆看了一会,此时裴不沉的模样,不知怎的让她想起烛光中的母亲。

    那句诗怎么念来着,什么慈母什么手中线……

    放下剪刀的轻微“咯噔”声,打断了宁汐乱七八糟的思绪。

    裴不沉将收尾地线头剪短,又顺手整理好针线筐,才重新穿上补好的外袍。

    宁汐眼尖,瞧见那正是被自己拇指倒刺划坏的衣裳。

    “师妹醒了。”裴不沉转身,瞧见她愣神的模样,笑道。

    宁汐“啊”了一声,立刻道:“大师兄你的眼睛……”

    “已经无碍了。你呢,有不舒服吗?”

    宁汐摇头,放在被面上的手指蜷曲:“抱歉,弄坏了大师兄的袖子。”

    裴不沉道:“无妨。”

    “织补房的弟子不在值吗,居然还要大师兄亲自动手……”

    “一点小事,用不着劳烦别人。” 裴不沉在她床边坐下,同她隔着两拳距离,“而且我素喜绣活——”

    他又朝宁汐眨了眨眼睛,这会才卸下了大师兄的端正,忽地泄露出一点活泼泼的少年气来:“一点嗜好,难登大雅之堂,师妹可不要同别人说啊。”

    宁汐认真地点头,又瞥见他背在身后的佩剑,剑柄上挂着一枚晴天娃娃,带着大大的笑脸。

    “这个娃娃,也是师兄亲手做的吗?”

    “那个不是。”裴不沉道,又伸手给她瞧自己袖口上新缝好的金边素樱,“我的绣工可比那个好多了。”

    宁汐又低下脑袋,仔仔细细地瞧了半晌,点头称是:“大师兄真厉害,连绣的花都比旁人的好看。”

    她说的认真,反而把裴不沉逗笑了。

    等他低声笑完,宁汐才不解地开口:“大师兄笑什么?”

    “师妹的所思所想总是和常人不一样。裴不沉将袖子收回,摇了摇头,“我身为白玉京大弟子,不练剑修法却哀搬弄妇人活计,寻常人见了都该叱我不务正业,师妹倒好,还夸起我来了。”

    “因为大师兄本来就值得夸。”宁汐鼓了鼓脸颊,不大高兴,“谁敢骂大师兄?!”

    裴不沉不置可否,只是柳叶眼又弯起来:“总之,谢谢师妹。”

    屋内忽地陷入沉默。

    “谢谢师妹。”裴不沉收了笑,忽地又轻声念了一遍。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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