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算了,你想说什么啊?”
“没事。”宫藏说。
“不是没事,”许宝愉扯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继而许宝愉整个人也晃来晃去,仿佛充斥他身体的不是血肉,而是气体,软趴趴的,怎么都行,“你一定有事,你有事就说。”
“我,我饿了。”宫藏没办法,心软成一滩。
许宝愉可爱到他鼻头泛酸,可爱到他腿软。
“那吃饭去?”许宝愉指指门的方向,“庆祝我们成为室友的第一顿饭……”
宫藏点点头,“好。”
.
饭到底是没吃成,“张随”突然接到一通工作电话,被叫走了。
许宝愉也没留宿,他的行李还在招待所,就又回招待所吹了一晚上空调,美美睡了一觉。
第二天清晨,他收拾好全部家当,去前台退了房。负责登记的那个小姑娘多看了他好几眼,许宝愉有些鼻塞,声音也有点哑,招招手跟她道别,“拜拜。”
“嗯。”小姑娘把押金退给他,还跟他说谢谢。
“小意思!”许宝愉拎着自己的两袋子家当,慢吞吞往地铁站走。
非高峰期,地铁上空座很多,许宝愉选了个位置,刚坐稳就接到了宴鸣的电话。
得知他当天就签了合同,宴鸣声音都大了,“宝愉,你是不是太草率了,你知道你室友是什么人吗?”
许宝愉的鼻音浓浓的,“我觉得他是个好人……他一点也不像山,他不崎岖。”
正相反,这人长得很平坦,帅气得令人如沐春风,如履平地。
“你知道个屁啊!”宴鸣咋舌,“我跟我妈说了你的事,她也觉得有问题。”
“宝愉,你实在没有地方去的话,可以来我家住,我妈妈同意了。”
许宝愉有点想打人,“这话你怎么不早说!”
“我实在放心不下你嘛……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在你最急着租房子的时候,刚好有一间房子空出来了,刚好符合你的预算,刚好二房东需要一个同性室友,刚好这个室友还得姓许……”
“而且,你自己也说,你那个新室友不仅不认识沙发床,随身携带的签字笔还是几万块一支的名牌,而且还总是板着一张脸……”
条条框框,确实巧得令人生疑。
许宝愉吸了吸鼻子,“可是,涂州这么大,人那么多,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话是这么说……”宴鸣还是放心不下。“反正你再观察看看吧,有问题就来我家住,我爸妈不会说什么的。”
许宝愉抿抿嘴,“我知道了。”
“那行,那我先、”
“谢谢你,鸣子。”许宝愉突然说,“谢谢你还愿意帮我。”
沉默几秒,宴鸣的声音更大了,还有点抖,“嗨,这么多年朋友了,说这个……”然后就突然把电话挂了。
许宝愉又在地铁上坐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下车。
新住所距离地铁站仅10分钟路程,虽然位于市郊地带,但交通还算便利,附近的配套也还算经济实惠。
怎么看怎么像张随这种打工人会选择居住的地段。因为哪怕在往前一站,每月房租也起码会上涨至少500块。
许宝愉拎着两袋子行李上了楼,第一次用钥匙打开新住所的房门。
“呼——”他沉沉吐出一口气,拉开门。
房里突然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透过半开的门缝,许宝愉瞥见了一抹肉,色……
是那种,腹肌清晰,肩颈紧致的身体。下面,下面大概围了条浴巾吧。
奔走时,浴巾掀起一角……
许宝愉哐一声把门关上了。
心里直呼:卧槽卧槽卧槽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