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匆匆离开了酒馆。
莫景言走在街上,如今不知道变了有多少,以前的很多小摊都不知搬哪去了,他四处打听了他走后离家的事。
人们都说离安依变得很不好相处,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据说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温柔,处置犯人的手法要多残忍就有多残忍。
莫景言回忆起离安依以前和他一起的时候,他们两个相差了一岁,离安依总喜欢粘着莫景言的姐姐,抓着她左一声右一声的叫“阿姐”。
那时的离安依长的特别漂亮,不像是那种男孩子的漂亮,别家的子弟们私底下总是会叫他美男子或是美人之类的。
打听了一天都忘了自己还要找住的地方,在这之前,莫景言去了趟安兰溪。
这是他以前和离安依常去的地方,这名字是在离安依成为家主之后起的,当时离安依说:
“我名字里带安,第一个字用安也挺好。兰乃花中四君子之一,这条溪就名为安兰吧。”
溪水缓缓流着,清澈见底,偶尔会有一两条小鱼跃出水面。
莫景言坐在岸边,他扯下发带,那高马尾也随之散了下来。他用溪水把发尾打湿,发尾渐渐褪去原本的乌黑,逐渐变成雪白色。
这时,他耳尖听到了些许稀稀疏疏的动静,他站起身,握住别在腰间的剑,准备随时拔出。
他听到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一转头,只见脚边躺着具尸体,正好与身后站着的离安依对上目光,离安依手中拿着剑,还未来得及收起。
“抱歉,这具凶尸想从背后袭击公子,不知是否有吓到公子您?”离安依像是怕被误会,急忙解释。
离安依比他矮一个头,和他说话还要微微抬起头。
“没事,这具凶尸从何而来?”莫景言问道。
离安依摇头道:“不知,最近每晚安澜兮都会有几具凶尸出现,公子应不是本地的吧,敢问尊姓大名?”
世界这么小,冤家路窄,回来的第一天就被问名字,问的人还是离安依。
他思考了一会才开口:“小人名为莫余,多余的余。”
“莫家的公子吗,原谅离某并未听过。”
听过就见鬼了,毕竟是现编的。莫景言心想。紧接着离安依又说:
“我名离然,字安依,乃离家家主莫公子应该知道,不知莫公子为何来安兰溪?”
“碰巧路过,发现一条清澈无比的溪流,便坐下歇息。”莫景言张口就是胡编乱造,“多谢离家主上午请的那顿饭。”
“不必这么见外,叫我离然就好,上午也只是看莫公子与我的有人十分相像才请的。”
“敢问那名友人是何人?”
“也是莫家的,莫柒,字景言。”
莫景言心中一惊,打听了一天,人们都说离家主十分痛恨莫柒,早已将他碎尸万段,但似乎并不是,而且也没有传闻中的不好相处。
看来传闻终究只是传闻。
他看向地上的尸体,蹲下身来查看。
肤色乌青,眼球内没有眼珠,只有眼白,脖子上有一道很明显的缝合线。
他把衣服掀开,腹部有一道刀伤,衣服也全被腹部的血染红,虽不浅,但不致命。
“每晚来的凶尸基本都是这种特征,也不知从何处来的,时间已经很晚了,不如明日再来调查?”离安依开口。
莫景言点了点头,离安依便吩咐附近的侍卫把这具凶尸带下去。
“莫公子有找到住的地方吗?”
“还没有。”
“那不如来我的安南殿坐坐?”
“这不太好吧?”
“不用介意的。”
看着离安依期待的眼神,他不太好拒绝,只好点了点头。
在回去的路上,他问出困惑许久的问题:“人人都说离家主恨不得将莫柒碎尸万段,早已处死他,不知是真是假?”
离安依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看周围没人才放下心来,凑到莫景言的耳边说:
“我跟你说实情你应该不会说出去吧?”
“不会。”
“莫柒他是生是死我并不知,在我赶他走的那晚,莫柒在安南殿前跪了很久,头也磕了很久,他求我不要赶他走,安南殿前的花花草草都被他的血染红了,我虽很不舍,但还是狠下心来将他逐出去。不过倒也挺巧,在他离开后的第几天我也不记得了,当时几大仙门联合起来,到离家来讨伐,要我把他交出来,我说会尽快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后来呢?”
“我拜托知道实情的一些侍卫以及大臣们都说莫柒已被我砍头,尸身丢去喂狗,尸骨被火化撒进了各地。”
看来谣真的是他造的,渐渐地,离安依声音带上些哭腔:
“莫柒他真的是我一名很好的友人,我深知这一切不是他的错,错的是那些先入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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