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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就在隔壁。”司鸣玉随口回道。
裘金:......
“那正好,”裘金说,“我出门随便送一下他,你坐着吧。”
能把纪玉树送走,司鸣玉求之不得。
有人在这不方便说话,有什么不如在光脑上联系。
躺在沙发上目送两人远去,然而人还没走到门口,大门先一步发出开锁声。
有人来了?尤文瑞找过来了?
啧,这开门都不需要房主允许吗,还有没有人权了?!
半晌,门口都没传来动静。
离门还有一段距离的两人更是跟雕塑一样定住了。
司鸣玉探头望过去,门外的来人被客厅明亮的灯光照得一清二楚。
那双锐利如鹰的眼,准确捕捉探头探脑的青年。
“鸣玉,不介绍你的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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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鸣玉偷偷瞄了眼单人沙发那边,鞋尖微微勾起,西装下隐约可见的肌肉线条轻微起伏,松散拢起的发尾搭在衬衫领口旁。
女人手骨抵着太阳穴,一一巡视过站着的两人,上位者的审视都散发着无形压迫感。
危险环绕下,纪玉树克制不住得绷紧肌肉,而一旁的裘金倒是泰然自若,还有心思留意其他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客厅静得能听见洗碗机的水声。
“队友挑得不错。”
随意的话语打破了冻结的气氛,司鸣玉暗暗松了口气。
母亲说出这句话,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司岑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动静,当然也没错过儿子的小动作。
放在大腿上的食指微不可查地缩了一下。
“明天安排身体检查,想要谁陪你。”明明是体贴询问,在女人直述的语气下,硬生生变成了命令。
“纪玉树吧。”
“嗯。”
一问一答后,又陷入沉默。
司鸣玉又瞅了一眼,搭在膝盖上的手指扣了扣衣物。
“母亲...”他主动开口问道,“切斯顿也来了吗?”
司岑沉吟片刻,食指轻点,才开口道:“后天你会见到他。”
司鸣玉:懂了,就是没来。
其实也不是真的想见,只是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不自觉想到活跃气氛的切斯顿。
好吧,还是很需要他的,至少从切斯顿那里讨价还价还是比家主容易。
他本着缓和气氛,先讲些轻松的开头,事实证明,这一社交辞令不适合。
司鸣玉直言:“母亲,我要出入权限。”
“你需要修养。”司岑顿了顿,“你的朋友可以来见你,在尤文瑞他们在场的情况下。”
意料之中的拒绝,只是比‘软禁’变成了允许‘探监’,他该感到庆幸吗?
似乎来这里就是为了交代这些,司岑说完就离开了。
司鸣玉目送雷厉风行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背脊一踏,整个人窝进沙发里。
一道阴影笼下,他掀起眼皮,对上站在沙发后的血眸。
“第一次见你这么乖,她很严厉?”裘金调侃道。
司鸣玉回了个无语的眼神,什么乖不乖的,只是每个幼崽被血脉压制的正常反应好吧。
别说他,就算是尤文瑞在他母亲面前也是言听计从的。
至于严厉......
司鸣玉想了想:“还好。”
可能是因为他是少主,很多时候都是因为自己的行为给家里带来不好的影响,才会由家主出面。
比起尤文瑞他们,自己已经相当自由了。
尤文瑞他们有任务需要完成,而他好像只需要提升实力,还得自己去找事干。
然而就因为‘人身安全’这点,他接触到的东西都是有限制的,甚至出格一点就会被强行‘养伤’。
一同执行任务的成员不比自己轻多少的伤,躺一下治疗舱又能出去活蹦乱跳,自己只能待在屋子里。
司鸣玉宁愿自己不当什么少主,这少主当得跟个吉祥物一样。
裘金若有所思的点头,又说:“我还以为会有你母亲给我五百万,让我离开你的剧情?”
司鸣玉:......
顶着青年一言难尽的目光,裘金轻笑道:“好在你母亲还挺满意我。”
他低头与半仰着头的青年对视,然后抬起手指,勾了勾青年的额发。
回落的发丝让司鸣玉闭了闭眼,再睁眼,阴影已经挪开。
裘金绕过沙发,随口道:“那少爷,小的退下了。”
司鸣玉:“滚吧。”
怎么感觉这人越来越阴阳怪气了。
-
门阖上,室内明亮的灯光被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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