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413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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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宴稚子催花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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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琴珩被她的目光灼得很不舒服,皱眉道:“有何不妥?”

    “没什么。”槐瑛不知想到什么,忽又叹了口气,朝宫琴珩拱袖作揖,客套道,“那在下便祝宫少族长今日战无不胜、马到功成了。”

    两人又不咸不淡地寒暄几句。忽有一位黑衣女子闯入后台,见到帐前二人,忙刹住脚,远远行了一礼便不再靠近,似是想等她们聊完。

    宫琴珩看那人劲装打扮,腰间系刀,想是槐家的侍卫:“找你的?”

    “是我的贴身侍卫,阿雁。”槐瑛颔首,朝那人唤道,“什么事?过来说吧。”

    这是不回避宫琴珩的意思。侍卫阿雁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悄悄看宫琴珩一眼,躬身低头冲槐瑛道:“小主人,宁世子在虹云道找您。”

    坏了。

    宫琴珩终于想起来:她给槐宁指错道了。

    槐瑛疑道:“虹云道?”

    阿雁:“去了万花楼,被赶出来了,说是白天不见客。正好小秋看见,很气不过,正带着他找老鸨讨说法。”

    听见这话,宫琴珩恍然大悟——万花楼,万花楼,原来真就是个花楼!

    也怪她太没常识,对着这样的烂俗名字,竟然没第一时间想到答案。传闻说槐瑛惯常混迹勾栏瓦肆、烟花柳巷,看来是真的了。

    槐家一共就给宫琴珩留了这么两个联姻对象可选,结果一个是傻子,一个是浪子。宫琴珩惆怅不已。

    “少族长见笑了。”槐瑛不知她心中波澜,盈盈朝她鞠了一躬,“家兄寻人,槐瑛先行一步。”

    这人揪到机会,立刻脚底抹油跟着侍从溜走了。宫琴珩看着她逃之夭夭的背影,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气这人心眼太多,一句亮堂话都说不明白;又笑这人明明不待见自己,却偏要装出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来掩饰——装又不装好,让自己看出来端倪。果真如传言所说,性情古怪!

    午休将尽,宫琴珩回到赛场。

    评委席前设了屏风,宫申素和雪松家主正窝在桌边玩射覆。这两人卜卦的本事师承一家,都想刁难对方,却谁也难不倒谁,因此玩得很乏味。

    见女儿回来,宫申素顺嘴问道:“珩儿去哪了?”

    宫琴珩掀开外袍坐下:“附近走走。”

    闻言,宫申素立刻掐指闭眼:“噢……去后台了。还见了个什么人……”

    雪松家主踢她凳子腿:“你在算什么东西?我的题你还猜不猜了?”

    “你那破题哪有我家珩儿重要……咦?”

    不知算到什么,宫申素忽然双眼放光,抓起女儿的手问道:“你中午见到谁了?”

    宫琴珩不明所以,如实照答:“先后见了槐家兄妹。”

    宫申素立刻泄气:“嗐。”

    宫琴珩:“怎么了?”

    “看见红鸾天喜从我眼前飞过。”宫申素失望透顶地瞅了隔壁的槐家人一眼,“结果是槐家人,这有什么好算的?这就像算出我是你妈一样无聊。”

    宫琴珩:“……”

    雪松家主捂着肚子笑了半天,好不容易从桌上爬起来,端详一下宫琴珩的脸色,自己也不嫌事大地起了一卦:“来,珩儿,东南西北挑一个。”

    都是长辈,宫琴珩只能配合她们玩耍:“北。”

    雪松家主以同样的姿势掐指闭目,片刻后掀开眼帘道:“什么也没有啊,你看错了吧?”

    宫申素斜睨她:“不可能,必然是你错了。”

    第一声开场鼓前,参赛者陆陆续续都坐了回来。按往年惯例,大世家间的排位之争都会安排在第一日的下半场,故而此时场边围观者比上午只多不少。宫琴珩没理会两位长辈的唇枪舌战,在场边留了心,却未在人群中找到槐瑛身影。

    她往右瞟,发现隔壁桌上的茯苓膏少了一碟。

    打头阵的两家排名都在二十开外,战斗水平半斤八两,烂得难分胜负,宫琴珩耐着性子看了一会,眉头越看越紧。思及午间指错了路的事,她微微侧身,向槐宁打听:“世子可找见瑛大人了?”

    被宫琴珩搭话,槐宁显得受宠若惊:“见,见到了。多谢珩大人指路。”

    谢?看来槐瑛并没有告诉他走错了路。宫琴珩又问:“令妹为何不入席?”

    槐宁紧紧攥着衣袖,结结巴巴道:“妹妹她……向来不喜见人,也不善交谈,裁判席太显眼,她不来,也很正常。”

    不善交谈?宫琴珩有点想笑。

    注意到槐致明似有若无的目光,她把话头扯回到槐宁身上:“宁世子往年观赛时,可有对哪家的功法印象深刻?”

    这只是宫琴珩随口扯出来的话题,槐宁却回答得很认真:“卫家的碑中剑法,还有,千崖家的花杀术。”

    “哦?为何?”

    槐宁腼腆地低头一笑:“我,我不通武学,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只知道他们两家的功法是最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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