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
细长的雨丝稀稀落落的打在灯火通明的玻璃窗上。
会议室的门被人敲响,
凇席年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是高特助,他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合上报表抬手打断了汇报人的讲话。
“今天就到这里吧。”会议室里刚才还萎靡不振的人这会一个个的又重新挺起了身板,兴致冲冲地收拾收拾准备下班。
“席总,餐厅已经定好了。”高林跟在凇席年的后面,伸手帮他取过挂在檀木架子上的大衣。
“你也回去吧,通知司机可以下班了。”凇席年从抽屉里挑了一辆车钥匙回头对高林说。
今天,是他和姜明锡的两周年纪念日,他想早一点回去陪他。
帕加尼的车灯打在别墅的大门上,凇席年看到雨水正顺着黑色的雕花从大门顶部往下滑落,形成一条条泛着银光的水柱,透过车窗他看到别墅里没有开灯,周身静悄悄的,从地下车库往家里走,冷风在耳畔凝结着伴随凇席年往家里走,门打开一瞬间,自动照明灯的灯光包裹在他的四周,他心中的那片冷意才逐渐褪去,因为姜明锡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这幢只有两个人居住的别墅,这会显得格外冷清,凇席年习惯性地去到餐桌前,发现桌面上留着的字条。
“今晚客户提前了工作进度,我去工作室了,晚上就别等我了。”
凇席年把纸条细细的从头看了两遍,认真折叠好以后,起身进了家里的酒窖。
“再等等吧,凇席年。”
空旷的别墅里灯光被聚集在客厅一处,凇席年坐在地上斜靠着沙发,酒杯的晃动让红色的液体在透净的玻璃杯里折射出头顶的灯光,倒映出自己的眼睛,他在心里对自己安慰着再等等,再等等,和红酒里面的自己面对面观望着,凇席年静止了一瞬,忽然仰头一饮而尽,酒杯放在桌子上磕出一声轻响,凇席年抬手捏着前面折叠好的纸条,扶着楼梯摇摇晃晃地走回了房间。
凇席年醒来的时候感觉怀里特别热,低头一看,姜明锡正窝在自己怀里睡的熟,阳光从窗帘缝隙照射进来打在姜明锡的脸上,给怀里的人渡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凇席年亲了一口怀里的人,盯着姜明锡看了一会又埋头在他的锁骨上吸了一个红印,手顺着裤边摸了进去,感受到怀里人的反应再抬头的时候和姜明锡对上了视线。
“醒了?”凇席年埋头在姜明锡的颈窝处,像猫吸薄荷叶一样,手却仍然不停止,他对姜明锡这种上瘾的趋势已经开始脱离自己的掌控。
“嗯,你先...停下来。”姜明锡有些喘想要往后退,却被凇席年骨节分明的手禁锢在怀里,前后移动不了。
“我煮了...粥,先...吃早饭。”姜明锡被摸得说话声断断续续的,推拒凇席年的手逐渐脱了力。
凇席年听着,身体一翻把姜明锡压在身下。
“先锻炼。”凇席年又亲了上去,这次再没有给姜明锡说话的时间。
姜明锡伸手从旁边把被子拽到两人身上盖着,凇席年看到姜明锡脸上的羞涩,笑出了声“姜明明,你怎么还这么害羞,嗯?”姜明锡没有出声,仰头承受着凇席年带来的火热。
两人一直磨蹭到了中午才从房间出来,空气里传来饭香,阿姨已经来做午饭了,凇席年右手虚搂着姜明锡下楼,手上被姜明锡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我好不容易熬的粥,你今天必须喝完。”
“好。”凇席年抱着姜明锡,两人一前一后贴在一起像大摆锤一样走向餐桌,徐姨看着他们两个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
“你客户最后敲定了吗?不好处理的话我这边通知一下。”凇席年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慢慢的开口问道。
“已经定下来了。”姜明锡笑着开口打断。
凇席年点了一下头伸手给姜明锡夹了一只虾,两人没有再说话,餐厅又恢复了安静,只有阿姨煲汤的咕嘟咕嘟声时不时的出现在空气里,姜明锡和凇席年之间的话题不多,他们二人在别人看来不过是般配二字,实际内里怎样只有自己知道,对姜明锡来说,和凇席年在一起这么久他似乎仍然生活在虚无里,找不到目的,看不见路径,但是他知道,凇席年是爱他的。
“礼物,本来是昨天给你的。”姜明锡吃完饭起身离开的时候,被凇席年叫住,徐姨把合同拿了过来交给他。
一份关于岛屿资产转让的合同,一座岛,凇席年买了一座岛送给他,去年呢,去年送给他一栋大厦。姜明锡抬头看了凇席年一眼,对方那双眼睛此刻正盯着自己示意他签字,姜明锡抬手把字签了。
“对不起啊,我昨天没能回来。”姜明锡歉意的出声,眼睛不自然地看向别处,两年来,都是如此,他始终做不到和凇席年面对面的直视对方讲话。
“姜明明,不用和我道歉,我一直支持你的。”阳光从凇席年的背后,那扇水晶落地窗前照射进来,姜明锡仿佛被凇席年看着他的目光灼伤了,他能感受到凇席年看向自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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