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很震惊是吗,师兄。”凌景岳紧盯着明渊,似是想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凌景岳其实很想问他,为何要这么做,可当他看到师兄的这副表情。
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其余人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凌景岳放出渡劫期的威压冷冷地说道。
在凌景岳的威压下,除了明渊,其余人都被迫离开了这里。
没人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再有人进入那个房间时,地上只有一摊血迹,和凌景岳的本命剑霜琊。
宗门老祖知道了这件事后,叹了口气:“这是明渊欠他的。”
“老祖,还有流云城的百姓,在凌景岳走了之后,也死了一半。”
宗门老祖摇摇头:“我们管不了,以后在宗门里,谁也不许提起这件事。”
“是,老祖。”
“小友,你认为我做错了吗?”
祁昭昭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这是对她的考验吗。
看完刚刚那些片段,她能猜七七八八来是什么一回事。
“前辈何错之有,辜负您的是师兄,是宗门上下,是百姓,您,何错之有?”
“我……真的没错吗?弑兄杀百姓,人人都在唾骂我。为什么?为什么!”凌景岳突然大声道。
原来这就是她的试炼吗——道心。
一个修士是有道心的,那是他的信念,如果一个修士连道心都没有,那也就离死亡不远了。
祁昭昭叹了一口气:“前辈,虽说晚辈不清楚您和您师兄之间的恩怨,但是他错在先是真的。”
“可人人都说修士是正义的,不会滥杀无辜,可我杀了啊……”
”前辈,您也说了是滥杀无辜,可他们无辜吗?他们享受着您的庇佑,却又相信谣言将您赶出城外。说弑兄有违伦理,可他对您的性命视如草芥,又何必还将他当师兄看。要晚辈说,您是错了,错在没有将他们赶尽杀绝,还留着他们的性命。”
祁昭昭不是个圣人,如果有人敢这么对她,她必将她人碎尸万段。
如果她守护的百姓是这样的面孔,不如全死了。
凌景岳轻笑:”是啊,他们都错了。”
祁昭昭坚定地说:“前辈,宁负他们,不负自己,他们不值得你如此守护。”
千万年来,堵在凌景岳心中的一口气终于消散。
是啊,拼命守护的人是这样的面孔,何苦为了他们拼命,不值当啊。
“多谢小友解惑,我该走了,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就让它陪着你吧。”
一把剑缓缓落在祁昭昭手间。
剑身流转着深海般的幽蓝光晕,宛如将整片夜幕中的星河凝于刃上。淬蓝的刃身泛着冷冽的微光,剑脊处蜿蜒着冰裂纹路,恰似冬夜湖面冻结的霜痕,指尖抚过时,凉意沁骨,仿佛能触摸到千年寒潭的魂魄。
是霜琊。
“前辈!”
此时已无人应答,就像他说的他该走了。
……
此时试炼外。
“怎么回事,这已经五个时辰了,为何昭昭小友还没有出来?”凤钦着急的问道。
不仅没出来,而且祁昭昭一进入试炼就看不到她的情况了。
按理说是不会这样的,哪怕在三个时辰内未完成试炼,是会被弹出来的,并不会不见,而且所有进入试炼的人也是能被看见的。
除非……程沥昀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
怎么可能,千万年来它都没有动静,怎么可能在这次就出来了。
这时,天色异变。
程沥昀瞳孔猛地一缩。
居然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