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翻身轻手轻脚的离了屋檐,顺带着刚来的闻嵻悄无声息地离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面壁思过,谁爱思谁过,反正她不思不过。
闻嵻压低声音,不明所以的问道,“拉着我做甚!”
“你替我去做一件事。”
“何事?”闻嵻一脸不在意,只又大口的喝酒。
“替我探探,前几个月沂国军需的来往路线。”
这话说出口不要紧,倒是惊的闻嵻一口酒全都喷了出来,“……你这话……是何意?”
“你怎的这般惊讶,莫不是你知道?”祈夜容转身坐在那石凳上,打量着他。
闻嵻轻咳几声,似有些心虚,一向多话的时候却无话可说,只喝酒。
很蹊跷。
但她不想追问,“我便当你不知道,你只管替我去查探一番,好处自然少不了你。”
“不去。”闻嵻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件事,我不做。”
“我还以为除了和诜以外,没有再让你害怕的人,没想到居然还有让你望而止步的人,这倒是让我好奇了。”
闻嵻只喝酒不语,月色明亮,她能清楚的看到闻嵻原本那不羁的浪荡模样,如今只剩满脸的凝重忧郁。
“不让你去便是了,怎的这般不开心。”祈夜容打趣道,“……早些休息吧。”
看她离去的背影,闻嵻才坐下来,月光洒进这空落落的院子,同样也照拂着石桌的一角。
他只目光凝重的盯着对面,将手中那壶还未开封的酒放在那里,嘴角慢慢扬起一抹无可奈何的笑意,随即只听得碰杯的轻响,低声道,“阿姊,喝一个。”
他仰起头将手中未喝完的酒一饮而尽。
阿姊……
趴在屋顶上的祈夜容微微蹙眉。
闻嵻,竟还有一个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