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
现在他终于知道孔安为何要笑了。殿下不愧是殿下啊!这么快就把人请进府里住着了!
现在是不是该找人合一合二位的八字,算个良辰吉日了?梁兴也露出了诡异的笑。
确实到了晚膳时间,羡予只好暂时搁下对砌雪斋的探索之心,跟着梁兴一同前往正殿。
砌雪斋与正殿离得不远,羡予步行过去,顺便听梁兴讲解太子府布局。
路上遇到三两侍从,全都镇定自若地靠边行了礼,对羡予这个初次相见的外来客毫无好奇之色。
太子殿下年近二十,府中一个姬妾也无,甚至容都传言就没一个女的能近殿下的身的。容都仰慕殿下的贵女觉得这是洁身自好,其他人觉得这是不近人情。
这种情况下,羡予住进太子府,阖府上下竟然没有一个敢于打量猜测的。
羡予纳罕,问前头带路的梁兴:“今日见殿下府上的人都称呼我为小姐,她们知道我是谁么?”
她其实是在问自己在太子府内的身份。
众人看一对男女,总先看见他们间的身份与名分。
羡予毕竟早不是总角幼童了,当然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她也相信钟晰神通广大,肯定能解决,毕竟她也觉得太子的一世英名很重要。
不该让世人庸俗的目光污染自己与钟晰纯粹的友谊。
“自然是知道的,”梁兴笑回道:“殿下看重小姐,手下人自然不敢怠慢,直接称您小姐也是怕您在府上拘束。”
“咱们太子府还是头一回有您这样的贵客。殿下吩咐过了,您在府上没有限制,当成自己家就是了,这儿没您去不了的地方。”
梁兴答了两层意思,不忘强调“头一回”,但也只回应是“贵客”。殿下的心意他们亲近人了解,但也不会把这暧昧情愫直接往施小姐身上套。
殿下珍重施小姐,不会容许她染上不该存在的污名。
所以施小姐在太子府,只会是“隐秘的贵客”。
羡予点头,不知听懂几层意思,心里只想着难怪钟晰敢信誓旦旦地说太子府能保护她。
从侍从们的情况就能看出来,整座太子府都牢牢掌握在钟晰手上,所有人都训练有素,只要他想,恐怕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身他要保,名当然也要保。
说话间到了正殿,晚膳却并未设在右殿餐室,反而设在了太子寝殿外的起居厅。
右殿餐室主要为太子宴请宾客而设,寝殿起居厅则是钟晰平日里自己用膳的地方,较太过宽敞的餐室当然更显亲密与私密。
钟晰又不需要在羡予面前摆场面,他要做的,是一步步将羡予拉入自己的私密空间。
她人都已身在太子府,这样好的机会,不利用起来就不是百谋千算的太子殿下了。
钟晰确实考虑周全,他太适合当暗处的猎手,熟悉的布置、周围侍从和善有礼、主人的重视,重重叠加起来,很快让羡予放下了残余的戒心。
梁兴并未朝内通报,反而转身去传膳了,放任羡予自然地进入了寝殿。
她理智上知道这里是“太子”的宫室,心理上却很难戒备起来。
毕竟里面那个人她太熟悉了。
羡予没多打量,进屋发现太子殿下并未坐在桌旁,而是靠坐在一旁的榻上,手上拿着一本书,正专注读着,似乎在专门等她用膳。
羡予刚要行礼,钟晰就注意到了她,立刻搁下了书起身,带她走到了餐桌旁。
侍女端来温水给二位净手,钟晰柔和地说:“府内不必多礼,倒显得生分了。”
“看过砌雪斋了吗?可还喜欢?”钟晰耐心地问。
羡予:“喜欢呀,多谢殿下。”
她是真喜欢,这种处处有人为自己考虑的感觉太好了,仿佛整个人都被温水柔和环绕,什么事都不用烦恼。
钟晰有意纵着她,看书、用膳,用的都是往日在秋阳山“程望之”和她相处的姿态,这样羡予熟悉,也安心。
饭毕,钟晰叫侍女送来一碗安神汤,推到了羡予面前,“虽然床帐被衾用的都是你惯用的料子,但毕竟是生地方,怕你夜里难眠,给你备了安神汤。”
他在一步步试探羡予意识的底线。
就算知道他一贯是心细如发的人,但羡予还是被他的细致安排惊到了。
她想问殿下怎么知道我用什么布料的床帐,又反应过来有延桂在,他知道也正常。
于是这场有些暧昧的话题又被她轻易翻过。
难怪梁公公说殿下重视,羡予喝着安神汤想。
她品味着这两个字,似乎发现了一点特别之处,但思考太过表层,未能往细处想。
所以羡予也没察觉,今日和钟晰同乘一辆马车时她还觉得两人会不会靠得太近,而此刻,她已经习惯寝殿内的甘松香。
就如同太子府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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