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心灵的麻痹,而美酒和荣誉可以宣泄压抑的不满,让人看到真实或虚假的美好未来。所以当他们被人群迎回庄园后,面对美酒和荣誉一个个迅速沉浸到了欢乐之中。
当所有人都处在欢乐的麻醉中时只有卡勒姆站在谷仓改成的工作室里和铁伊一起盘点运回来的货物。
武器草药自不必说,就连谷物和一些稀有的种子也一并被带了回来。
由此可见奥尔森公爵虽然是个年迈的色批,对自己的子女尤其是私生子也无甚关爱,但是对于土地和权势的向往却很浓厚的。
一看见鲁本即将在北部有所进展,这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立刻就变成了没有辜负他一番苦心雕琢的宝贝儿子。
卡勒姆没有功夫吐槽上层人的无耻,毕竟他还没踏进庄园的大门就被刚刚经历一路风雨的兄弟捅了一刀。
小姐心里大概压着火吧。
他小心的看了明晰一眼,察觉到他目光的明晰放下手中的账本看过来。
“怎么了?”
卡勒姆在她的目光里垂下了头,低声问道:“小姐是气我们杀掉那些人吗?”
明晰摇了摇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们这么做自有你们的道理。但是你不应该被弗格斯裹挟。”
她靠着铁伊厚实又宽大的操作台,一只手按在操作台上支撑着放松的身体,另一只手卡拉姆的目光里径直指向他的心口。
“以后乌尔利克的人会越来越多,被别人裹挟的可能性就会越大。卡勒姆,你要洇灭于无形吗?”
卡勒姆一时愣住,他有些无法理解明晰话中的含义。
明晰看着他敦厚的脸悠悠的叹了口气,可修长的手指却用力的点着他的心口,一字一句的说道:“以后乌尔利克的防卫你放心交给别人吗?”
“不可能!”
卡勒姆脱口而出。
于公,他是第一个和吉塞尔一起走进这里的人,是他们把乌尔利克从荒废的庄园变成了明晰大公的下榻之所。
于私,这里是吉塞尔和他众多兄弟的容身之地,他是死也不会把吉塞和兄弟们的命放在他人手中的。
“既然不可能,那你就得好好想想怎样才能不被弗格斯或者其他的人所裹挟。”明晰吹了一口被他的胸膛硌得生疼的手指。“不仅是现在,包括未来。”
她看了看卡勒姆的脸,微笑着摇了摇头,决定不再跟自己的手指过不去,站直身体转身走了。铁伊看着操作台上扔成一片的账本也是无奈,只得爬上操作台一本一本的收拾干净却不想转身就看到了卡勒姆扭曲的脸。
一种迷茫又坚韧的表情在他的脸上起伏,活像是被拧干的毛巾,湿漉漉的贴在上面却再榨不出一滴水,干涸的想要吸收点什么似的。
铁伊抱着账本上下打量他。
“你干嘛,疯了?”
卡勒姆十分坚定地摇了摇头。
“没疯,就是有点不明白小姐的意思。”
铁伊把账本收拾妥当,盘膝坐在操作台上笑非笑的看着卡勒姆。
“你明白的,你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卡勒姆确实不敢相信,他知识莱恩斯下城的一个贱民,一辈子都没有体验过什么叫做幸运。现在却突然有一个人告诉他,未来一个庄园数百人的安危都交在自己手上,这意味着责任也意味未来触手可及的权势。
他竟然和权势这种东西挂上钩了?有比这更难以置信的事情吗?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压抑着脉搏里燥热的血液,低声问道:“铁伊大叔,我真的可以吗?”
铁伊痛苦的眯着眼,深思了片刻后说道:“说实在我没有见过哪个王国的王城护卫军首领是出身贱民的,但是你也没有见过哪个国家的大公是像明晰这般任意妄为的。”
“什么锅配什么盖儿,大概我们这个不像样的地方就需要你这种不像样的护卫军首领。你只需要记住,乌尔利克的未来与你互为一体,那么你就可以做到。”
说到这里铁伊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他短小却厚实的手压在一摞账本上,就像是很多年前按在明晰的眼晴上一样。这样久远的回忆让他忍不住想要叹息,最后却化作了一个对于他人衷心的建议
“虽然看起来不像但明晰大人是个特别护短的人,她今天会提醒你某种程度上说明她把你当自己人。所以可以放心做你的事,没事的。”
看着铁伊脸上温和的笑和眼中永远的目光,卡勒姆觉得焦躁的心莫明的沉静了下来。他觉得铁伊说的很对,本来北部就是野兽魔物和贱民的互相厮杀的炼狱,如果这里必定要出现一个能为人类遮风避雨的地方,这个地方里的王必定是明晰大人,那么负责护卫这个地方的人。可不能使他这个贱民出身的小人物呢?
他侧目看向庄园最中心的地方,那里燃烧着鲜花一样的篝火,篝火照亮的地方弗格斯正牢牢的抱着他的儿子,像一只疲倦的狼一样舔食着酒肉,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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