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希尔识别到门外的客人，重达千钧的大门自动开启。

    布鲁斯踏入大厅时，寒气在他的装甲上凝结成霜。他的目光扫过四周，不可思议的建筑和设备，还有那位著名的神奇女侠，最终他的眼睛停在超人身上：“证据。”

    克拉克没有废话。他抬手调出数据：

    钢骨体内的母盒分子……

    绿灯戒的讯息……

    孤独堡垒的档案……

    星辰实验室的数据……

    超人详细地介绍上面的全部内容。

    布鲁斯沉默地审视着每一条证据，护目镜下的瞳孔微微收缩。

    宇宙警察？他默默把绿灯侠加入需证实名单。

    这些足够可信，但不足以让蝙蝠侠放下戒心。

    “人类如何相信你？”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如刀锋。

    克拉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戴安娜：“我需要你的真言套索。”

    她没有犹豫，解下套索，金色的光芒在三人之间流转。

    “我们在此承诺。”戴安娜的声音坚定如钢。

    超人握住套索：“将付出一切保护地球。”

    蝙蝠侠沉默片刻，最终伸手触碰金光：“永不放弃。”

    真言套索的光芒骤然炽烈，证明三人的誓言皆无虚假。

    ^

    回到蝙蝠洞，布鲁斯摘下头罩，手指按在太阳穴上，疲惫地坐在电脑前。阿尔弗雷德端着红茶走近，目光温和而深邃。

    “老爷，他们很信任你。”

    布鲁斯冷笑一声：“他们清楚我身上的通讯器连着你，戴安娜的真言套索能辨谎言，而闪电侠——”他顿了顿，又开口：“他恐怕全程都在监听。”

    阿尔弗雷德挑眉：“您认为他们不信任您？”

    “不。”布鲁斯的声音低沉，“正相反，他们太信任我了。”

    他调出监控画面，屏幕上显示着超人悬浮在大都会上空的影像，红披风在风中翻卷，宛如神祇。

    “闪电侠把他看得像玻璃一样脆弱。”布鲁斯低语，“为什么？”

    阿尔弗雷德轻轻放下茶杯：“因为超人并非无敌。”

    布鲁斯的目光暗沉：“他有弱点。如果达克赛德利用这些击败他……”

    “地球将失去最大的防线。”阿尔弗雷德接上他的话。

    布鲁斯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调出文件夹内的加密档案：“所以，我必须把一切可能的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突然，紧急通讯打断了蝙蝠侠的思路，他接通，电话那头是卢修斯的声音：“老板……这个，你得亲自来看看。”

    韦恩科技的“蝙蝠”实验室中，无关人员已经被总裁秘书卢修斯清空。

    布鲁斯静静看着那个躺在防爆玻璃后的武器——氪石长矛。

    “寄件人写的是……星辰实验室，塞拉斯·斯通。”卢修斯翻看快递信息。

    “超人把能杀死他的武器寄给我？”

    布鲁斯打开一同放在铅盒里的信：

    你是地球的保险。

    末尾仍然是一个手写的笑脸。

    ~

    隔天，戴安娜站在奥林匹斯岛古老的神庙废墟前，手中的石板刻着晦涩的符文。海风扬起她的黑发，真言套索的金光映照出文字的含义：

    “当星辰坠落，黑暗君主将踏着恐惧归来。”

    她抬起头，望向天空。

    危机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