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40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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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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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野狗总得有点自觉,明白只有夹紧尾巴才能让柳慈多施舍点目光。

    他总是对同类很挑剔,觉得没有自知之明的狗不配跟在柳慈身边晃尾巴,也不配得到柳慈事后温存般的吻。

    柳慈这时候会有点脱力,腰会变得很软,他尽量很妥帖地把柳慈放在被子中间,让柳慈只需要舒服地躺着就可以接吻,不需要费力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

    这大概就是狗听话和不听话的区别,柳慈是不会允许池斐用这种姿势接吻的。

    窗外又下起了雨,最近烟港的天气不太好,空气发闷,总是湿漉漉的,时不时还带着雨珠砸开的、数不清的碎响,细微的水声淹没其中,又不知道被谁偷偷咽进肚子里。

    柳慈看着冷淡,实际上唇是相当柔软的,唇齿间浅淡的冷香被一室旖旎蒸的暧昧又温热,犹如温吞的蛇信子,格外容易让人上瘾,偏偏他又总是流连在各色情人间,那么会接吻,那么轻佻、游刃有余,仿佛调情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一样的事。

    中场休息,他伸出根手指,在格罗佛胸口轻轻抵了一下。

    几乎没用力气,但那刚才还气息炽热的男人就那么条件反射似地停下了,他退开些,感受到下巴上一阵细密的痒,逗狗似的。

    半是昏暗的房间里那双眼睛也亮得惊人,淡淡的银白色里盈着点兴致,柳慈垂垂眼又抬起来看他,眼尾纤长的睫毛跟着翩扇两下,难以言喻的精致漂亮。

    他开口,语气很平常,没像是不满意了的样子:“不喜欢池斐?”

    “哥哥……”

    格罗佛把头低下来,蹭到柳慈的肩那里,是个很顺从的、犬类一样示弱的动作,柳慈很受用,这个动作可以让他轻而易举地捏住人的后脖颈,很方便做一些杀生予夺的决策。

    肌肉横错的麦色宽厚脊背上,一只瘦白的、瓷玉般的手抬起来,指尖漫不经心地在上面点了点,那看着就养尊处优的一只手,似乎连触碰男人的身体都很轻蔑。

    “你知道我为什么更喜欢你,格罗佛。”

    柳慈从来就不是个好饲主,他无所谓这群人为了自己怎样厮杀,怎样咬下对方的颈肉,甚至有几分喜闻乐见,有些时候刻意引起一些竞争也不失为一种筛选猎犬的好手段,只是必须要安静一点,不要太聒噪、不要把血溅到他身上。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隔壁房间的方向,池斐就在那,柳慈让他留在这磨磨性子,他不可能走得了。一想到这个,柳慈就心情愉悦,薄唇勾起个不太明显的弧度:“但如果你真的很嫉妒......就再用力一点。”

    他声音轻缓,犹如诱人吃下毒苹果的巫女:

    “仅限今晚,我可以赦免你。”

    ......

    段家祖宅。

    段瑾之第十次下棋输给了段鸿。

    “我真的不玩了,老爷,你放过我吧。”段瑾之脑袋挨着棋盘,高举着手里最后一颗白棋,借此做投降状,“道心已碎,您老跟管家玩好不好啊,我只是个苦逼高中生。”

    段鸿吹着胡子弹了他一个脑瓜崩:“没规矩,说了多少次不要用这种粗俗的词说话。”

    “还有,我是你爷爷,叫什么老爷。”

    段瑾之挨了个打,仍然像霜打了的趴菜,语气死水一样没有丝毫的起伏:“是是是,老爷,饶了小的吧,看在小给您生日备了份厚礼的份上,大发慈悲一次吧。”

    瞧着自己孙子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段鸿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只无奈道:“你能备什么厚礼,到时候上了邮轮别走丢了就好,老头我不需要你多孝顺。”

    他儿子走得早,只留下了这个小孙子给他,中年丧子,段鸿对后辈的爱就加倍转移到了段瑾之身上,这孩子从小被这样溺爱着,没心机也没烦恼,天天撒钱玩,段鸿总担心段瑾之以后的生计。

    虽说只要段家不倒,段瑾之守着这份家产,再怎么也落魄不到哪去,可现在......

    段鸿欲言又止,段瑾之却蓦地想到什么,眉毛一挑,眼睛都瞪得发亮,直凑上来兴冲冲地问:“那我哥哥是不是也会来,哎呀,我还得给哥哥准备礼物。”他说着就念叨起来,“哥哥不喜欢花,也不喜欢古董,送点什么好呢......”

    原本不打算多说了的段鸿一下又没忍住,到底是把春心泛滥的段瑾之重新按回椅子,正色道:“瑾之啊。”

    他知道段瑾之喜欢柳慈,这孩子刚认识柳慈那会儿每天茶不思饭不想的,这么多年过去虽然好歹会吃饭了,但那股热恋的尽头却愈演愈烈,段鸿倒是不反对,只是放谁家孩子是个恋爱脑,都要说说的。

    段鸿长的周正,是属于典型的老干部长相,浓眉长眼,神情严肃的时候很像段瑾之曾经最害怕的教导主任,他顿时正襟危坐起来,紧张地咽了咽唾沫。

    “你长这么大,我也知道你是个什么性子,家业什么的我也不指望你能接手,守好就行了,”段鸿坐过来,布着老茧的手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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