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大喊;“谢警官,你能跟他们说说不,我真的只是来看李慈的,他死了跟我没有关系的。”
“你来看他?”谢正问。
“对啊,我就是来看看他。我看他还躺在床上睡觉。睡得像死人一样。我就想说喊喊他。然后我就进去我去拉他的耳朵,大声喊他的名字。我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啊。”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看着谢正的表情依旧很真诚,只是喘了口气接着说:“ 他身体好得很,这一直睡下去也不是事情,那不是电视上都是喊着喊着人就醒了吗?我就是想着试一试。而且治不好病人是一生的问题啊,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喊了喊他而已。”
谢正跟医生确认了一下,屋内医疗设备没有移动,挂着的点滴也没有问题。看起来只是一个不太懂医疗的普通人做了个奇怪的行为。谢正摆摆手,警员就后退一步不在挡着对方。
他如释重负般地舒了口气,然后他准备走了。走之前看了一眼谢正,像是感激一样:“谢谢你,谢警官。”
谢正走过去跟他并行,说是还有事情要问他,没走几步伸手一指,请他重新在椅子上坐下,随后问:“你来看他有人知道吗?”“需要谁知道吗。”他忍不住问道。
“那我换个问题。” “你说。” 他说,“ 反正谢警官问我的,我都会告诉你,虽然我不一定还记得清楚。”
“你妹妹和他结婚前,你就认识李慈吗?”谢正问。
“你问过这个了。”说到这个他忍不住提示。
“你妹妹和他结婚前,你就认识李慈吗?”谢正继续问。
“不认识。”他说。“他就是我妹妹非要嫁,我们也没办法,我们家跟他家差太多了,嫁过去也是受累。”
“具体说说呢。”“我说过呀。”他很不高兴地说。“小安东的案子时候我都说了呀。”
“是不是现在查完的案子还要再问?”他恼火地问。
谢正没有回答,看着他的表情依旧是很好奇他的答案。
“好吧。”他无可奈何地说。“结婚前……我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李慈的性取向不同。”
他皱起眉头继续说这。“这我也没办法,就算知道了这个,我们家穷我妹妹想要过的好一点也只能这样了。你不知道穷对于一个人有多可怕。总说要努力努力,可是看不到什么希望,这怎么努力啊。” 他情绪有点哽咽。
“可是你们家养猪不是也挺赚钱的吗?”谢正突然这样问。
赵安东的父亲一愣,然后说:“什么叫赚钱?”
“是我一头猪养一年只能赚5000元。赚钱?还是有人借走一头猪拍摄个电影给2万赚钱?别说我养猪,我就是不吃不喝养一百年猪,我都没有人家赚的零头多。然后我的猪被炸死了要求个说法。我们一家人还要被人骂是穷疯了,这辈子就只配和猪打交道。”
他最后还说了什么,但是谢正没有听清。但是事情他知道,就是别人拍电影借走了一头猪,给了两万块,拍摄的时候猪被炸死了。
“这些跟李慈有什么关系?”谢正进一步问。
“没有关系。”他说着站起来就准备走了。
“别走。”谢正说,“ 赵安东有些事情不说,但是你们没有什么事情在当时案子里是瞒着我的吗?”
“谢警官,你别在问了。”他对谢正说,“现在就是这样了,我也没什么能说的。孩子错了就是错了,法律该怎么判我们都接受。就不要再问了。”
“你就是在瞒着我。”
“有瞒着你的又怎样?”他非常气愤地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我就算告诉你了,孩子就算告诉你了,难道能有什么改变吗?如果没有改变的话?为什么还要问我?”
“而且说不说也没有意义了,他做了这个事情,自然自己要付出代价。”
“做了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谢正看着他说完又离开了,随后打了个电话说道:”我申请面见一次赵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