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部,这才算是大发慈悲放他一马。
他收拾干净借了同学的跌打损伤喷了喷,到这里他还是没在意,好么,天蒙蒙亮的时候差点在寝室里归西。
可能是天意吧,舍友上厕所发现异常,伸出一只犹如母亲般慈爱的手摸在额头上,两小时后他就出现在医院病床上,在医院稀里糊涂一日睡。
辅导员第一时间调取了学校监控,结果当然不理想。从艺术中心到小广场的监控一个没落全删不说,就连他从西门往小广场走的那一段都删得一干二净。
“也别难为人老宋了,除非钻进去一路顺着线路爬到那头。”
“最好别他妈让我抓住。”
“你要干嘛,弄死他?”
“乌鸦头上过,无灾必有祸,我让他切身体会一下什么叫持续性低频。”
两人:“......”
邹远用拐杖敲了敲搭在肩上的胳膊:“怎么确定他挑衅你?万一真就想办法补偿你呢?”
“要不把你的银行卡账号流出去,”叶临舟也敲了敲,“说不定天降一笔巨款让你从此衣食无忧了。”
“那么多机会当面道歉,为什么偏偏用这种昭告天下的方式?还他妈补偿。”架在中间的徐闻枝单脚往前蹦,“长篇大论没一个字能信,说是新生也未必就是新生。”
“前前后后花了多少?”
“五百。”
“我昨天看了看,摩托车没什么问题,就蹭了点皮。”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谭言?”
两人齐齐扭头,邹远凑近一些:“被你拒绝后他心里备受打击,得不到打算毁掉,再说他也有删监控的本事。”
“虽然接触不多,但他不是干这种事的人,”徐闻枝摇摇头,“就算是他干的,他也不会溜之大吉。”
叶临舟挺赞同:“这么好的机会就算开头错了,但收尾工作绝对对他有利。”
“你再好好想想,除了正装和羽毛面具外有没有别的,昨天全这身打扮。”邹远说。
徐闻枝:“眼前花的都快见太奶了,哪还能看清。”
“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我能得罪......”徐闻枝顿了顿,看完左边又看右边,“不会是你们吧,得不到就毁掉?”
两人:“......”
石膏包裹的右脚没办法穿正常鞋子,只能松松垮垮挂一只厚棉拖鞋。
冷风簌簌往里灌,还动不动就往下滑,走的这一路徐闻枝已经掂了不下十次。
“认识你很难,所以弄断腿圏学校里,别说,这暗恋者还挺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邹远把自行车拉出来,“你这能行么,别摔在半路,聋子给治成哑巴了。”
叶临舟将打包的保温桶挂到车把上:“要不让老邹先顶十分钟,我飞快得送你回?”
“少个人还能叫相声艺术?行了别操心我。”徐闻枝跨上自行车,从外套口袋掏出两根弹性束缚带。
叶临舟笑道:“够深谋远虑啊,别告诉我从老宋背带裤上卸的。”
“他办事不利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徐闻枝向后偏了偏头,“麻烦两位爱心人士竖着放背上。”
“我真他妈服了。”
“帅吧?”
“不羁又另类,整个学校再找不出来比你帅的。”
“走了。”
拐杖被束缚带交叉束缚在背后,打了石膏的脚踩在踏板上,另一只穿了白色运动鞋的脚蹬地往前滑行。
黑色短发被风吹得东倒西歪,阳光里的白皮肤透出冷光,显得棱棱角角都格外迷濛。
“死侍”身体力行的向路过的校友展示什么叫代步工具,但又因为那只熊猫棉拖鞋怎么看都像是智商不太行。
“呦呵?cosplay呢?”
“帅吧?”
“帅死了,我听动画院都传你面子太大,你这表白对象可以啊,三言两语帮你解释干净了。”
“......走了。”
“别沾水,饭后半小时吃消炎药。”
“得嘞。”
“大部队从昨天掉脸掉到现在,嗓子像被屎糊住了似的,闹半天整个大三就你最舒服?”
“羡慕吧?”
“羡慕到想把你另一条腿也给弄折了。”
“医生说多久能拆?”
“三周,不严重。”
“需要帮忙别嫌麻烦。”
“行。”
“徐学长。”
“你好。”
“祝你早日康复。”
“谢谢。”
“琴鸟!带我一程!琴鸟哈哈哈......”
“刘教。”
“你们辅导员说他手底下多了个壮士,没留神的功夫差点四脚朝天撅厕所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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