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上提起来。
应流扬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熟悉的怀抱。
谢人间的声音罕见地颤抖起来:
“我……我找了你好久……”
“你也是来找我的对吗?”
“我……对不起……那天是我太冲动了……我……”
谢人间手足无措地解释着,道歉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只是觉得无措。
无措于突然见到应流扬。
无措于风息山庄发生的事。
“对不起……我不该离开无埃剑宗的……”
说到后面,谢人间居然哽咽起来,他的脸埋在应流扬的肩,用力蹭了蹭,又蹭了蹭,再没说话。
这一抱,把应流扬都抱愣了,僵硬着身体不知如何是好,满腔的不满一瞬间消失无痕,只留下尴尬。
白缙他……不是还在吗?
二人不是已经结为道侣了吗?谢人间这又是在?
应流扬下意识去看白缙,却见他看也不看二人,起身朝城主拜别,背起手边的伞,独自离去了,他的背脊挺得笔直,看起来傲气又寂寥。
应流扬当即意识到他和白缙的事是传言。
既是传言,那便好办多了。
应流扬放松下来,磊落地抱了抱谢人间,而后拍了拍谢人间的肩膀,轻咳了一声提醒谢人间不该如此失态,想要从他怀里撤出来,可谢人间却丝毫不在意有外人在场,将他揽得更紧了。
挣脱不开,应流扬只好从谢人间收紧的臂膀中略带歉意地朝莫泊道:“见笑了。”
莫泊微微一笑,“莫某倒是觉得,还是眼下此事最重要,至于其他……也不急于这一时。”
“可……”
应流扬还想再说,却见莫泊无声地摇了摇头,站起身,道:“失陪了,应宗主。”
说罢便离开了。
仿佛刻意给二人留出温存空间。
应流扬在这炙热的怀抱中突然有些无所适从。
因为他发现,比起白缙,比起风息山庄,比起这两年谢人间过得如何,他更想知道的是如果自己要重新与楼容川争,谢人间还会不会站在他身边?
可此时问这样的事,目的太过明显,也太伤感情。
沉默半晌,应流扬决定先从最无关痛痒的说起,“我在风息山庄看见了你。”
这话对谢人间来说却像是冲击力极大,本来紧紧抱着应流扬的手臂一僵,有些苦涩道:“我找了你一年,本想找言袭帮忙,却没想到……你在那里。”
“我是被他骗,囚在那里的。”应流扬冷冷道。
“那你和言袭……”谢人间欲言又止。
“他欺我骗我在先,过去的就都过去了。”应流扬含含糊糊一笔带过这两年的事,不想和谢人间解释太多。
“哪怕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事?”
“什么事?”应流扬不明所以,“你是指把我囚在浮光竹院,不让外界进来,也不让我出去吗?”
“……”
“还是骗我能恢复灵根,骗我留在风息山庄?”
“……”
谢人间又抱紧应流扬,脑袋猛地摇了摇,“都过去了,你回来就好。”
应流扬轻轻叹了口气,又道:“我最初,是想来找你的。”
“我知道……我……我看见霜魄了。”说罢,谢人间恋恋不舍松开应流扬,将背后的霜魄解下来,献宝似的塞进应流扬手里,“我来得太晚了,我……我不知道你去哪里了。”
“不……”应流扬接过霜魄,将他曾经放弃过的佩剑握得很紧,这感觉很好,好像失去的又都回来了。他望向谢人间,认真道:“是我不够坚定,我应该来找你。”
***
楼容川御剑不过几个时辰便到了无埃剑宗。
他从剑上落下来的时候,见两年前还热闹非凡的宗门现在一派冷清,他记得山脚下还有酒馆客栈,如今竟然全都闭店,看起来一副凋敝之相。
某个始作俑者此刻突然感到一阵心虚。
他沿着长阶上山,竟然看不见一个弟子,待入了宗门,进了主峰,才看见稀稀拉拉几个弟子在门前的广场上练剑,模样不过十三四岁,干瘦的身材套着不太合适的流云道袍,活像是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一见楼容川,几人竟然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宗主,只道:“现在宗门不接除魔任务了,你若是想要找人除魔,去其他世家门派看看。”
楼容川一噎,“现在宗门就你们几个人吗?”
那几个弟子摇了摇头,道:“还有五十多人。”
“都是你们这样年轻的小孩儿吗?”
为首练剑的弟子闻言,咬牙切齿道:“我们宗门的长老都被那魔修关在后山了!”
“嘘,师兄。”一听这两个字,其他弟子连忙制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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