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岑青骨是其他什么身份,楼容川又会生别的气了,无论如何他都不满意。
白缙眼睛睁了睁,似是察觉到二人关系不同,恍然道:“喔!原来是岑公子。”
应流扬又问:“方才我听你说要补伞。”
“哦,是的。”白缙叹了口气,道:“之前守城大阵破了,妖邪太多,麒麟骨消耗大,我和谢……”说到这里,又忽地闭上了嘴,小心翼翼看着应流扬的神色,见他没什么变化,才又接着把话说下去:“先前本就在灵龟宝地震碎了魂铃,如今伞骨也有了裂缝,所以才要这石头来修。”
听见白缙提起灵龟宝地,楼容川这才想起来,他们见过。
当时应流扬还叫他溶溶。
想起旧事,他又有些不爽。
当年在乐安城太冲动了,应流扬留下的那一纸书信直接被他撕碎了,他那日留下的铜钱碎银,和他冠上的宝玉,再难找楼容川也发了疯似的一寸一寸土地去寻去翻,可纸撕碎了便是碎了,再也复原不得,连痕迹都找寻不见。
甚至纸上的内容楼容川都记不清了。
只记得信的开头是:溶溶。
“这石头不是我拍下的……”应流扬脸上露出为难神色,“你不若问他?”
“不给。”岑青骨想也不想,直接回绝。
他本就是给应流扬的东西,应流扬不要,那他就扔了毁了,也不会叫旁人拿去。
可话刚说出口,楼容川就有些后悔。
他觉得如今身为岑青骨,和应流扬的关系也如纸一般,不尽力维护,会轻易粉碎。
于是他道:“给你的,你想给他就给他。”
问题又丢回应流扬身上了。
若是钱少还好说,今晚艳戮可谓是拍出一个天价,应流扬也不敢轻易做主,只道:“你若是要……不如就买下吧。”
白缙修伞骨心切,自当是同意了。
那钱兜兜转转,还是回了楼容川手里,只是少了十万金,还什么也没得到。
岑青骨对此满脸无所谓的样子,倒是应流扬说要还给他。
岑青骨拒绝了,“你真要还,晚上就听话一点。”
这话说得过分直白露骨,把白缙和应流扬都说得一愣。
“不要胡说。”应流扬皱起眉。
“我没胡说。”
“你……”
二人说着说着就走远了,没有来得及和白缙告别。
离去时,白缙忽然觉得岑青骨的背影十分眼熟,可在原地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
同岑青骨拌了几句嘴,应流扬忽然觉得周身轻松。
原本浮在面上的那一丝怨恨,也在与白缙的交谈中变成了怅然若失。
他最该恨的人,是楼容川才对。
从前应天行总让他宽厚,他是天下第一宗门的少宗主,立于万人之上,不该有恨。
恨会蒙蔽本心,会生心障,他不该有恨。
即便有,也不能表露出来,要有君子端方之态。
可如今他谁也不是,爱恨不必再压抑。
回去时岑家夫妇都等在门口,看起来十分担忧的模样。
“怎么这么晚回来?”岑夫人关切道。
岑青骨一面进门,一面敷衍道:“他遇见熟人了,耽误了一阵子。”
“怎么去拍卖会不和爹娘说一声?”岑老爷道:“可有拍到合意的宝贝?”
“没有。”
“从前你最爱那里的冰酥酪,今日去吃到没有?”岑夫人满眼怜爱。
“……吃到了。”
应流扬不记得今日桌上有冰酥酪,还以为岑青骨是不想让岑夫人担忧,便也没说什么。
岑老爷道:“听闻应公子想要宝剑,正好前些日子偶得一块千年桃木,差人雕成木剑辟邪,今日正好送来,应公子若不嫌弃便拿着吧?”
说着,竟然真的拿出了一把桃木剑,递到应流扬手上。
“这……不用。”
应流扬并没有要拿木剑做随身佩剑的打算。
剑随主人,若是够强悍,即便是木剑也能发挥出强悍的实力。
可应流扬现在不够强,还需依靠宝剑来增强自身力量。
岑青骨睨了一眼那宝剑,似是看出应流扬心中所想,道:“你先拿着用,到时候拿回霜魄了再换也不迟。”
“是呀,就是啊,拿着吧应公子。”岑夫人热切道:“这一路上多亏你照顾我们家青骨,我们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你,这剑你收下吧!”
说到这里,岑青骨忽然冷笑了一声。
木剑递到手里,果然是千年桃木,比寻常的木剑都要重好几倍,但那桃木却又有些不同寻常。
有刃也是千年桃木,它的颜色是偏红的。
可这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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