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发出“嗡狰”的轰鸣声,后轮在成片的火花中如离箭之弦猛然冲向大门。白塔的大门同步发出老旧的链条绞紧的摩擦声,在铁门缓缓合上的瞬间,白濯在汽车车头撞击大门的瞬间,踢开破碎的前挡风玻璃跳了进去。
同时身后的子弹开始疯狂扫射,好在铁门在强烈的铰链作用下同时合闭,于是踩着座椅弹跳起身的白濯几乎是在大门关上只通一人狭口的时候,跌进陆屿的怀中。
两个人同时摔在地上,陆屿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他,“你不要命了!”
子弹射在铁门上,发出尖利的弹响声和浓烈的铅尘味,白濯撑在陆屿的身上爬起来,看向那关闭的严严实实,逐渐停止攻击的铁门。
他没有说话,而是迅速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
“上塔顶。”白濯道,语气不容置喙。
陆屿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白濯头也不回地向塔内走去,陆屿无法,只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白濯的背影很坚毅,一如那次在公海上,他的身影透着无畏和征服的欲望。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白塔!”
白濯匆匆按照记忆里最后看到的影像一路上前,白塔内部的守卫不是很森严,低楼层只有几个持 | 枪的卫兵一拥而上,可又看到白濯这样模样Oga,一瞬间失去了主心骨,不敢擅自开枪。
况且陆屿紧紧地跟在他身后,看起来很能打的样子,这让他们几个不知所措了起来。但是外面的打斗声太明显,他们很明显不是白塔的客人,因此在他们被逼到楼梯时,对视了一眼,咬咬牙冲了上去。
他们不能伤害白濯,于是纷纷冲向陆屿,只是陆屿也并没有给他们机会近身,几乎是在他们靠近的刹那便飞手夺枪,一脚把他们踹向一旁。
陆屿的路子很野,像他的力气一样。早些时候白濯就发现,若是只凭力量他能够完全将他压制地动也不能动。但陆屿的野路子在这些养尊处优的守卫面前完全足以应付。
白濯同样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
他视线从未偏离,对着目标快步走去,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顿。白濯还是穿着那身白色的衬衫,可在他快步移动的时候,衬衫勒出有力的腰线,裤管在他行走的同时带出一道道劲风,像一把未入鞘的尖刀,每一步都带着碾碎砾石的冷冽味道。
那是一个习惯有人处理细枝末节的杂碎所拥有的上位者的姿态。
他的脚步沉稳,几乎没有任何停留,陆屿就将他周围清扫得一干二净。
他不需要浪费时间处理垃圾。
“你!你带他来,维拉中将一定会呈报帝国的!”警卫员扶着肋骨,在T2区的楼梯阻拦住白濯的脚步。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白濯难得停下,给了这个嘴角泣血的人一个轻蔑的眼神。
“你到底是什么……”
“打开T1的顶楼。”警卫员的声音在那黑洞洞的枪管对上他的太阳穴时戛然而止。他看着这个男人容貌惊艳,此刻却干着令他胆寒的事,刹那间浑身的血液褪到了脚底。
眼见陆屿在他的身后,压低了身躯,眼神冰冷地犹如看向一只将死的猎物死死盯着他,那是野兽伺机而动准备攻击的姿态。哪怕陆屿没有释放信息素,他骨子里嗜血的野性也几乎要让警卫员跪倒在地。
陆屿为什么要护着白濯?
这个念头还没有想清楚,警卫员脑子里率先生出另一个想法:不,不能带他们去顶楼,不然维拉一定会杀了他!
“你以为顶楼是什么地……”
“砰——”
警卫员在枪声中应声倒地,这是陆屿见到白濯第一次杀 | 人,可眼见那鲜红的血液留在他的脚下,陆屿仿佛习以为常一般,看着白濯眼神也十分坦然。
这让手上的枪支还有些发烫的白濯罕见地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他没有浪费时间,继续向上。
在白濯赶来之前,T1区曾传出一声犹如爆破的震响。
果然,当他踩入T1区那冰冷潮湿的地面时,空气中橡胶焦炭的味道瞬间侵入了他的鼻腔。
眼前,是倒下的实验人员,白濯知道作为T1区最重要的参与者他们同样被植入了芯片,所以一开始白濯就电晕了他们,T1现在可以说是最松懈的地去。可当白濯掀开塑料帘时,里面浓厚的硝烟味和倒塌成废墟的操作台还是让白濯心中不免沉了下来。
强忍着乱序的心跳,白濯踩着那些散落的零件向内部走去,沿途很安静,只有管道滴落的水声和风管的吹气声。福尔马林的味道将这里曾经存在的一切覆盖得干干净净,白濯脚步没有停,只是在进入中央区域之前,他的脚步顿了一下。
然后他用冰冷的枪管掀开那蒙着黑灰的帘子,一刹那所有滚热的烟尘瞬间冲了出来。
等那股刺鼻的焦糊味散去之后,白濯睁开眼,看清了眼前的情况——
带着铁锈的天花板呈放射状从头顶向下掀开,房顶上裸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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