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从来没有想过会被白濯问这个问题。
他大脑宕机,表情空白,连绷直的背都僵硬住了。白濯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掰过他的下巴,直白地重复:“陆屿,你喜欢我。”
过于肯定的语气,让陆屿下意识地向后跪坐倒了下去,但这个姿势却让白濯掐着他的下巴更加用力,仿佛随着动作的加重,白濯的判断会更加确定一样。
可漫长的沉默后,白濯看着陆屿的眼神由开始的慌乱变得放空,他眯了眯眼,大发慈悲地放过了陆屿,松开了他的下巴,没有再追问。
喜欢他的人太多了,陆屿只怕自己都不清楚是信息素影响还是第一次遇到Oga。
可这让陆屿突然无端生出来一股惶恐,那是从心底迸发出的强烈的不安,疯狂地在他的脑子里叫嚣,占据他清醒的大脑。
他不要你了。
连他也要抛弃你。
白濯漫不经心地脱下手上的手套,从每一个掌指关节处将那手套拉长,然后在轻微的布料拉弹声中,那只手套脱离修长的手指,同时,陆屿觉得自己脑中有什么弦在绷紧。
然后那根链条在他的脑海中轰然断裂,有什么东西在失控。
在尝过信息素的味道再被拒绝后,他现在本能的渴望是想留在他身边,想标 | 记他,想吃掉他身上所有的味道。
像饿了几个世纪的狼,总算闻到了肉味。
但是那根链子被扯断了,有人要抢他的信息素。
这种莫名地不安感让陆屿眼睛充血,他急切地想要白濯给予一点肯定。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地上的维拉,要不是因为维拉的话,他才不会在听到后就抛下什么白塔,跑到这边来。
要不是维拉,白濯身边只有他自己一个Alpha可以标记他。
如果维拉永远不会醒来就好了……
“是因为维拉吗?”陆屿低下头,让白濯看不清他的表情。
白濯气笑了,不知道他怎么会生出这个念头,看来是听到了通讯器里的话。于是白濯俯视着眼前的Alpha,一个捡来的,护食的狗。
养不熟,他也不想要。
本来就是个临时标记,没有任何意义。
他也只是来了兴趣,随口一问。
既然他不清楚,那就继续合作。
在这间房间里,红色的背景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包裹着中央一站一跪一躺的三个人。白濯审视着眼前这个跪坐在地的人,仿佛周围的玩具仿佛成了审判的工具,而白濯则由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审判长,审讯着他的囚 | 徒。
“他算什么东西。”白濯轻嗤一声,“陆屿,你是因为一个临时标记而让你这么在意,还是因为想回去。”
原本听到维拉不算什么的陆屿,在白濯看不清的角度,眼神瞬间亮了,可接下来他的话,又让陆屿不乐意了。
陆屿没有抬头,本就发胀的大脑更加沸腾,他的声音很闷,还带着几分示弱,“我下次不会把你咬疼了。”
白濯瞥向地上的陆屿,听到他的话,白濯原本皱巴巴甩在手心的的手套,被突然攥在了手心里。
而那个人还在喋喋不休,“我下次一定控制住我自己。”
谁要他不会这个……
“停。”白濯迅速开口,试图撇清两个人的关系,“当时我只是需要你的信息素压制一下,事急从权,我不需要负责。”
“你不负责吗?”陆屿看着他,目光诚恳,表情表现出些许的委屈。
别让他丢下你,他明明已经把你捡回去了。
陆屿的视线一片空白,空白到仿佛只有一个白濯。
白濯笑了,手套轻轻拍在他的脸上:“是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白濯实在不清楚他的脑回路,“只是个应急行为。”
“只是因为情况危险,所以需要我的标 | 记吗?”陆屿不懂了。
白濯:“是。”
陆屿想起刚见面时他一身军装的样子,他应该经常上战场,那,“你也会让别人标 | 记你吗?”
会让别人脱掉你的衣服,咬你的腺体吗?
如果是这样,是不是如果不是临时的标记,以后你就不需要别人了。
陆屿的牙齿疯狂作痒,他抬起头,从白濯的脸,到他的喉咙,一直咬到他的后颈上。
不需要别人,那他就不会被抛弃了……
那他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链子不好,一挣就断,他得用别的方法,让白濯永远不会离开他。
对,一定还有别的方法。
标记吗?
如果不是临时标记……
“啪——”陆屿怔愣了一下,他看向一巴掌就把他的眼神拍得清澈的白濯,满是疑惑。
“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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