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怪物有手掌大小,它们浑身爬满灰绿色的粘液,没有眼睛,唯有两边的腮随着耸动着身体扑动着快速爬行,而它们所经过的地方,更是布满浓绿色的稠状物,滴答滴答地悬满整个车厢。
随着枪 | 支射击,有些怪物爆破着身体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有些却是实打实的掉在地上,堆成一团。
那些粘液白濯不敢冒险触碰,但是爬虫越来越多,他看向头顶,窗外爬虫的轨迹都是从头顶发出,头顶,一定有母源存在!
刚做出判断,白濯立刻举枪向上,精神力犹如实质迅速将那枚子弹包裹出一道厉风,轰然崩向头顶。
随着头顶呼啸着灌进一道几乎要将所有人压制住的劲风,爬虫同时被这股力道掀走了一大半,陆屿寻着这个时机,蹲下身子不让自己被吹动,他却在抬头观察周围时,发现白濯仿佛一位创世神祈,矗立在裂风中央——
在所有人压下身躲避狂风的同时,风眼中的白濯仿若无物,稳稳地站在中央。他只略微眯着眼睛,分明是盯着恶心的怪物,深蓝的瞳色却似乎蕴藏着恒古的薄凉。
陆屿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第一次开枪冲击的心脏直跳。他捂着胸口,逆着风啸,追随着白濯。而白濯却在那漫天的虫雨中,扬起那白瓷般的颈项,在嗡闪的灯火下被照射得几近透明,更显神姿无上。
但陆屿还没看清白濯想要看什么,就觉得肩膀一吃重,他顺着那力道偏头看去,竟发现白濯居然踩着他的肩膀,一手抓住破裂的车厢板,一脚灵活地攀上车顶,将腰弯到了一个极易折断的角度,旋即犹如一张崩紧的弓弦,弹进了虫群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