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哪里做错了吗,可你不告诉我,我又怎么能改好呢?”
如果不给越眠理由,他似乎真的能做到永不放弃。
望着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路信洲简直纳闷,他不知道越眠是哪来的拗劲儿,分明差点死在自己手里,却依旧执意要靠近自己。
不是的,他没有这么勇敢。
路信洲在心里否定自己对越眠的正面评价,似乎这样能让他更干脆地拒绝越眠的靠近。
他的无畏只是因为无知,让他知道后果,他肯定也会退缩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路信洲深深望向越眠,沉默几秒后转身进了屋:“进来。”
越眠没考虑更多,他生怕路信洲反悔,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
咔哒。路信洲随手一挥,房门上锁。
封闭的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仪器的嘀嗒声,越眠这才隐约察觉到气氛不对,有点紧张地揪住了自己的衣角。
路信洲面对着越眠,和他保持着两米距离。没看他,也没着急说话,自顾自地喝着一袋营养剂。
就在越眠沉不住气想要先开口的时候,路信洲叼住那袋没喝完的营养剂,两手交叉揪住衣服下摆,脱下了松垮的上衣。
越眠彻底搞不清状况了,他完全没有非礼勿视的概念,眼睛睁得溜圆,愣愣地看着路信洲。
男人的身材比例堪称完美,肩宽腰细,蕴含着力量感的薄肌更是比雕塑更加精壮漂亮,越眠甚至不合时宜地咽了下口水。
然而,在这样深受造物主偏爱的躯体上,心口处却横亘着一条长约十厘米的笔直疤痕,边缘整齐、触目惊心,一看就是人为切割的痕迹。
“我是在研究所里作为实验体出生的,如果不是因为污染日趋严重,自然出生的进化者已经无法抵御天灾,我或许会在实验室里待一辈子。”
路信洲扔开空瘪的营养剂袋子,开口讲述道:
“研究所想在人类群体身上复刻我的抗感染性,因此,在我还没有展现出强大的战斗能力前,他们取样了我的很多组织,但无论是细胞、血肉还是骨髓,实验都没能成功,看起来,我确实是一个无法复刻的奇迹。”
路信洲轻描淡写,仿佛他口中这些遭遇的主角并不是他自己,指尖点了点自己心口处的那道伤疤,他继续道:
“但当时的主研究员并不这么想,在接连失败的打击下,他在我身上使用的手段越来越偏激,后来,他觉得心脏才是关键,而那次和剖心没什么区别的实验差点让我真的死在实验台上。”
越眠听得有些怔住了,他没想明白路信洲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无意识地伸手想触碰那条伤疤,但他没能成功,路信洲眼神一凝就用异能阻止了他的行动。
没让越眠触碰到自己,路信洲却感觉自己的心脏怪异地一颤。
阻止越眠的靠近对他来说是一件太过轻而易举的事情,可这似乎也是一种提醒——提醒他之前越眠每一次的成功触碰都只是因为他的默许。
路信洲不愿深想,继续被中止的话题:
“他们那时才真正地意识到,原来我真的会死,原来我也只是个人类。但他们还不舍得我死,实验因此暂停,同时,我在战斗方面体现出了新的价值,理事会进行了讨论表决,决定终止对于我的实验性研究,给了我新的名字和身份。”
倾吐往事不是路信洲的目的,他结束回忆,转入正题:
“在诺亚,每一个人都必须发挥价值。如果你的能力格外与众不同,就要格外承担更多责任。而如果你恰好没什么自保的本事,你的自我意愿将被完全忽视,你的价值则会被彻底榨干。”
越眠好像有点明白路信洲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了,他想争辩些什么,可路信洲没给他思考的时间。
男人冰冷的眼神像扫过一件死物似的扫过他全身,越眠打了个寒颤,听到路信洲语气淡漠地向他提问——
“你是想继续当越眠,还是当实验药物某某某号?”
路信洲下决心要让越眠在这次知难而退,他眸光放冷,将自己代入了幼年时那些只把自己当成实验品的研究员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越眠。
“你说你比稳定剂更好用,我不这么觉得。药物没有自由,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我想,我都可以按我需要的剂量注射稳定剂,你能做到随时随地为我所用吗?我不会考虑你是否能够承受,也不会在乎你会不会呕吐难受,我只关心疗效。”
看着越眠的神情变得茫然无措,眼神也开始闪躲,路信洲知道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抱着双臂的手指越攥越紧,他面上却看不出任何异常,冷冰冰地继续道:
“虽然我不认为你的特殊能力有可以被量化生产的可能性,但这不代表研究所的人也这样认为。持续和我接触,他们一定会注意到你,而我不会替药物隐瞒。”
“你身体里究竟是哪些成分可以分解污染物质,你一次性吞噬污染物的极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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