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因为他就是想要救他。
门后阴影里,少年的身影轻薄如同一片枯叶,别说吃掉污染物,他更像是污染物的食物。
沉默数秒,路信洲终于开口,他问:
“你刚刚说的所有话里,有一句是假话吗?”
“没有。”
少年的回答很笃定,他用力摇头,柔顺长发的末端也跟着微微晃动,看起来乖得过分。
路信洲微微颔首,已经做了决定:“我知道了。”
没有任何预兆,赫尔斯突然感觉脑海中“嗡”地炸开一声巨响,一股碾压式的压迫力瞬间逼得他双膝跪地。
他完全无法凝神,脑中空白一片,在茫然中抬手抹了把口鼻,只见一片猩红的血色。
衣领被无形的力量拽住,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拖行到了忏悔室里,面前正是已经异变为污染物的信徒的血盆大口。
同时,路信洲大步迈进忏悔室,在赫尔斯起身前干脆地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冷静精准地把控着输送进赫尔斯喉管的氧气量,不至于让人彻底晕厥,也不允许赫尔斯有除了喘息求生之外的哪怕一点多余反应。
“我现在还不想杀你,但如果你有任何小动作,我会让你死得非常难看。”
路信洲轻描淡写道:
“我说到做到。不想死的话,就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