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行?!”
“小江,你听到没有啊!”
“婶知道你在里边!十一点了太阳晒屁股了!”
吱呀——
门被从内打开,露出张清秀略显疲态的脸,亚麻衬衫松松垮垮遮到膝盖,她揉了揉眼睛,在手机屏幕上打字:吴婶,我就——
吴婶见屏幕上刚出现‘就’字,眉毛一挑:“去!你得去,集市上好些新鲜玩意,来东临城的年轻人都爱去那,好了好了,说好不改了,换身衣服,吃完饭和我一块去。”吴婶轻推江欲眠肩侧。
“哐当。”
江欲眠和关上的门面面相觑。
她有气无力眨巴几下眼睛。
吴婶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走,显得她精力不足,愧对年轻人这几个字。
手掌贴在太阳穴轻揉几下缓解没睡好头部产生的钝痛,江欲眠吐出口气,换衣服出门。
炒饭颗粒分明黄金灿灿,葱白韭绿相得益彰,冷掉却丝毫不影响口味的层次感,米饭爽口弹牙夹杂着香喷喷的蛋香,饶是江欲眠心烦吃不下饭,来东临城的一个月胃口也好了许多。
吴婶摆弄着面前一袋袋野生菌:“哎,忘了给你热热了,婶刚去准备野山菌,你和婶一块去集市,逛累了帮婶卖卖,你长得俊,婶的菌一会就能卖完......”
温着呢。
江欲眠心说。
嘶哑的声音她自己听着心燥,来东临城后她不再讲话,这里的人都当她是个哑巴。
阳光顺着屋檐洒进小院,点点光斑氲在江欲眠眼中,抽丝般剥离盘桓在她心中的阴沉。
来东临城的一个月很安稳,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发呆......四处转转、采样等,也有不少事能做。
在那件事过去一年半后,她总算脱离舆论中心,开始新生活。
手里的钱支付违约金后剩了一小笔,够她省一点一两年,阔一点兴许两三月就会花得见底,她像又回到原点,走出校门前路茫茫,只是比那时多出沧桑和疲惫。
唱不了歌,好像什么都能干又什么都不能干。
乱糟糟的思绪挤满她的脑子,让她整日失眠,浑浑噩噩。
致郁歌单每晚播放,放大悲伤,她推着她向灰色、黑度的世界走着,像走向覆灭又像新生。
是这样的感觉吗?叶见鹿。
“刚下山的野生菌!瞧一瞧看一看啊!穿着蕾丝裙的蘑菇......”吴婶敞开吆喝着。
“这什么啊?”
“竹荪蛋,炖鸡哎呦那个香呦!来点?”吴婶拽出个袋子塞给客人,用肩膀蹭蹭坐在她身边的江欲眠:“来了别干坐着,去转转玩玩,好些好东西呢。”
她瞥了眼江欲眠的屏幕:“嘿,现在人那么多,婶用不着你,快去玩吧!”
莫名跟着着吴婶动作站起的江欲眠只得把手机塞进牛仔裤兜里汇入人流。
集市卖的东西有很多:石榴、枇杷这类新鲜水果,薄荷、折耳根、茴香等蔬菜,还有白族、彝族一针一线绣成的刺绣服饰、背包、小配饰,苗族、纳西族打造的银饰,以及才从山上采下不久的各类野生菌......认得出认不出排列在一个个摊子上,让人目不暇接。
江欲眠且走且停,腰间传来轻微拽意,她扭头。
女人比她高一点,驼色衬衫下摆打结,九分裤,挎着超大白色单肩包,包上挂着的银饰勾住她的针织衫。
看上去像说不上来名字的花,江欲眠小心翼翼将花的花茎和自己的衣物分离。
“抱歉。”岑芜余开口。
“岑芜-”
岑芜余摆手示意同伴走开。
女人垂着眸,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洒下阴影,泪痣长得恰到好处,很容易让人记住她。
取掉银饰,江欲眠冲她轻笑摇了摇头,转身往前走。
身后传来轻微坠力。
又勾到了?
江欲眠怏怏转头。
“这个送你,我有两个。”岑芜余松开拉着衣物的手,匆忙从包上取下银饰:“不小心勾到你的衣服。”
江欲眠看着她再次摇头。
又没勾烂,有点贵重。
“岑芜-”一众小贩叫喊声中冲出句嘹亮的呼叫声。
江欲眠忙不迭手里被塞了样东西。
“拿着吧。”
风中飘来股草木香,女人跑走的身影像灵动的小豹,她融入同伴中说说笑笑,脸上的酒窝像用来专门盛放阳光。
江欲眠简单评估了一下两人间的距离,懒得去找,继续朝前逛,逛完一圈买了点水果坐在吴婶旁边。
吴婶生意不错,她回去的时候就剩几袋干巴菌和鸡油菌没卖掉。
“是你啊!”岑芜余瞥见江欲眠挂在牛仔裤上的银饰询问:“喜欢吗?”
江欲眠解下银饰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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