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宋晗下午服过药后便又歇下了,休息几天后他感觉好了些之后才下床,简单整理了一番他又回到床边的矮柜旁想找找有没有什么衣袍,他现在就只穿了一件单衣,要是就这么跑出去按俗间那些个读圣贤书儒生的话来说就是有辱斯文,是可以写一篇赋来专门批讨的程度,再说宋晗也干不出这种事。
他原本也就随便翻一翻,结果唉还真有就是目之所及的一片素净的白,与披麻戴孝唯一的区别就是这衣裳的质地以外的不错,放阳光底下一看还颇有些流光溢彩,宋晗顿时就觉得他对贺免的评价当真不错,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大小姐。
不过他也算跟着沾光了。
他穿好衣裳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刚要入口,门那边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敲了几声后门外之人便开口:“宋兄可起了?”
宋晗一口气喝光了茶杯中的水才说了句:“进来吧。”
门下一秒便开了,萧氏兄妹走了进来,宋晗往他们来的那边瞥了一眼,两人看着都没什么大碍,宋晗放下杯子说:“二位也是被贺大夫救下来的?”
说实话他对这两人几乎就没有放下戒心过,在敬亭暂时结盟那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结束再看来他两依旧是来历不明,两个剑灵本就奇怪古今天下说一声稀奇也不为过,被人丢弃在敬亭?哪个剑主会这么干,剑与修习剑术之人的元神绑在一起,丢弃这种事等于把自己的命脉丢了,谁会这么干?再说怎么好巧不巧偏偏砸到岳杭的脑袋上,让他们给捡着了,说是巧合缘分,别人兴许会信,但宋晗偏偏不信什么巧合不巧合。
世间万事皆是因果,巧合二字不过是有心之人的处心积虑。
所以现在对上他们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萧烁看出来了不过他神色依旧说:“是贺大夫救下了我兄妹二人。”
宋晗看向他,虽说二人都是剑灵但他两看样子年岁都不大,白玉无瑕的一张脸,面上稚气未脱,抬起一点头跟他这样一板一眼的说话,实在是有些......说不上来的好笑,宋晗心下笑了下,可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说:“你们究竟是什么剑的剑灵?还有怎么会落在敬亭?”
萧烁低下头看向桌边,像是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什么剑的剑灵.....记不起来了,我们被扔在敬亭很久了。”说着他抬起头眼睛微眯看向虚空中的某一点,好像在回忆着什么“好多事都记不起来了”后面说的这句几近喃喃自语。
宋晗也没再逼问,毕竟剑灵是不会说谎的,再说这两人的元神干净,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问到这宋晗才想起来:“岳杭呢?他没事吧?”毕竟到最后他昏死过去也不知道后续的事。
萧烁:“我们杀了许招纭后面岳家就赶到了,岳家的少主带走了岳兄。”
宋晗:想来这岳家的少主就是岳杭他姐。想着他又开了口:“对了,你们知道这许招纭与岳家是什么关系?”
他听着岳杭的口气想来这许招纭与岳家的是关系匪浅,不然怎么会接触得到金陵判词,萧烁:“许招纭死后因执念深重逗留人间,她灵力低微只能附在人身上,为得金陵判词她附于岳家亲信喜云身上,喜云乃是岳家少主岳璇的得力管事,因她附身时间不长,又极擅伪装灵力低微故而未被发现。”
宋晗:难怪连岳家的少主都会跟着跑一趟,除了找弟弟还有这层原因在,这敬亭出了事还是自家的亲信,是怎么都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的。
宋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又问:“那我们现在在何处?”
萧烁:“扬州。”
宋晗立时瞪大眼说:“扬州?!”
萧烁点头说:“贺大夫本来就是要来扬州出诊的。”宋晗一听这话也对顺路救下的可不是要来扬州。
三人之间静默了一会儿之后,宋晗拍了拍萧烁的肩头说:“都说这‘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既到此处哪有不游的道理。”说完他就朝门口走去说:“我出去看看。”
宋晗出了房间门便在门口停下了,于情于理他都要找贺免说一声,就在他思考该往那边走的时候,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端着茶走了过来,宋晗拉住他问:“这位小哥请等一下,敢问贺免贺大夫现在在何处?”
那小厮疑惑的上下打量他一番才说:“少爷现下正在正厅谈客,公子可在偏厅等着。”
说着那小厮就要引着他去,他一拱手说:“有劳。”
宋晗负手跟在他身后,眼睛左右观察这园子,他原以为贺免家就只有金陵一家医馆而已,想不到在扬州也有家产,看来还真是“大小姐”,这园子不是像贺免一样的冷清风格,反而雅致讲究的很,这亭台水榭,曲折回廊,垂帘飘纱,园中央还有一潭荷花,这要是一下雨那正是“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的架势,果然是江南的大宅子。
这一路上还遇见不少丫鬟,老妈子和小厮,宋晗心说看来这贺免还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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