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易扬!庄大夫!”
许招澜当即放下手中的药出门,掌柜着急的问那伙计说:“庄大夫是不是前日出诊去了?”
伙计:“是,需得明日才回。”
许招澜赶到那时,一群人围着庄家庄子的大门,他上前拨开人群就看见庄易扬跪在院中,周围满是尸体,他药箱砸在一旁,显然也是才刚回来的样子。
许招澜慢慢走进院中查看,发现院中尸体脖子胸口上皆有长短不一的刀伤,不是因为生病死的,而是被人杀了,庄家四口人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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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说你,自家跟梁州萧家打你死我活的,恨不得上天捅个窟窿出来,你不闻不问也就算了,每日还这么悠哉,怎么真等着一家子奈何桥上再相会啊?”许招纭端着茶杯,不屑的看着旁边坐着的人。
她这话其实是有些过分的,她就是想看看她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他还怎么装,平时在他哥面前装的人模狗样,一副清傲高洁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倒胃口,她哥不在时跟她呛她话时恶劣本性全显露个遍。
这并非是她小姑娘记仇编排他,她就是直觉司空长霄这个人不会是个什么善人,他本性恶劣只是一直不知道什么原因藏着罢了,她得尽可能的套话。
谁知这次司空长霄这次却并未理他,右手拿着卷书,左手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动。
许招纭还要说什么就有人从大门外进来了,许招澜行色匆匆,进门先去房里拿了一小袋什么东西出来,接着转到许招纭面前说:“我这几日可能都不会回来,小纭家里你照看一下,还有这几日外面不太平,非必要不要出门,学堂那边我会帮你去跟先生请几日假。”
说完又看着司空长霄说:“你也是,药记着不要断。”
司空长霄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转过头说:“知道了。”
许招纭抓着他哥的袖子说:“兄长,你怎么又要出去?你拿那么多钱做什么?与庄大夫家有关吗?城外当真有......”还未说完就见她哥点了点头。
她还想再劝,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因为她太了解许招澜了他从来就是一个性子倔的人,什么刀山火海,都抵不过他心头的决定。
他偏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但求一个初心不改,死生不强求。
最后到了口边的话都变成一句:“望兄长珍重。”
许招澜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明明只是像寻常似的出门办事,许招纭却莫名有种伤感。
许招澜去了趟金陵岳家,他好歹也是医术闻名又上了榜的人,金陵岳家再怎么说也会卖他一个薄面,他说了这两日的发生的事,先是敬亭城外出现了疫病,再是庄易扬一家被残忍灭门,这些事挤在一起傻子都能听出问题。
何况敬亭挨金陵这么近,唇寒齿亡的道理他们也是懂的,当即派了两队门徒前去查看一番,毕竟疫病可不是闹着玩的,西边扶风司空家和梁州萧家打的那么水深火热,江南可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
一来一回就要了四日,若是像那日就许招澜和两个岳家门徒早晚不歇,御剑一日便也能赶到,可这一趟怎么说也有三四十人就快不了,到敬亭时岳家的门徒先去落脚修整,他匆匆赶往庄家。
今日是庄家出殡的日子,庄家门外站了许多人,众人七嘴八舌,也不知是谁多嘴问了一句:“哟,这庄大夫一家老小是怎么没啦?”
这人旁边的人说:“这几日城外不是有疫病吗,八成是得疫病死的。”
那人一惊脸上多了些可惜怜悯之色,叹了口气说:“也是造孽啊!”
他旁边那人嗤笑一声说:“可不是嘛,他自己救人无数到头来却连自家人都救不了,搞不好他自己都染上了,他怕是连他自己也救不了,有多高的医术也是无用。”
说完那人顿时将衣袖遮到口鼻处,只露出一双眼睛嫌弃的望向门内跪在灵堂前的人,方才的怜悯可惜之色全无,这时不知哪位大娘高声喊了一句:“马二家的你怎么说话呢!人庄大夫好歹救过你一命,要是没他给你垫药钱,你怕早就在阴曹地府洗油锅了吧!你说这黑心肝儿的话不怕短命吗?!”
那个叫马二家的顿时一噎,他很快调整了脸色不屑道:“就算是这样,那一码归一码我说的有什么不对?他医术再高有什么用?!他去给别人费心费力的治,到头来连自家人都治不好,那他治那么多人有什么用!”他说着说着感觉自己说得很有道理,便抬高声音道:“ 说不定啊他这医术高都是假的!不过是他自己吹的罢了!”
他这一说完周围的有些姑娘脸色要么黑着,要么怒瞪着望向他,他看向其中一个怒瞪着他的姑娘,眼神猥琐的大声说:“春娘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不过说了两句实话,怎么他是你相好的你这么护着他?”
那姑娘脸上瞬间一红,低头扫了眼四周的人,咬唇甩手跑了,他却不依不饶道:“要我说看上他不如看上许大夫,许大夫医术,样貌,本事哪样比不过他,那可是公子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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