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他歪头扯着嘴角露出一抹近乎顽劣的笑。
禁军拖着刺客撤下,景姝这下意识抚上右臂,紫色衣襟染血后颜色变暗,痛得她轻皱眉头。
一行女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景姝漫不经心放下握着小臂的手,向一行人笑了笑:“已经没事了。”
“景姝,今日多谢你。”司寇娴开口道。
“公主今日受了惊吓,至于事情我们改日再谈,如何?”景姝伤口隐隐作痛,不禁如此开口。
“式钰,送景姝回去。”司寇娴向式钰开口。
“是,母亲。”式钰应道。
景姝二人并肩走出几步,司寇娴忽而又唤了一声:“景姝!”
景姝顿住步子回头看她,想听听她还想说什么。
“你救人有功,可要什么奖赏?”
景姝垂眸思索片刻,扬唇笑了起来,手指也指向身边的禁卫首领:“公主可以让这位大人来教教我刀术吗?”
景姝微微蹙眉,似嗔微嗔地望着公主,像是撒娇般开口道:“下次,我想赢得更漂亮一点。”
“既然景姝开口了,有琴大人,你意下如何?”司寇娴垂眸看向一旁始终单膝跪地等待复命的禁军首领有琴绍。
“贵女择臣,实乃臣之荣幸。”
“好,景姝,这件事我准允了。”
“那一周后,我便来寻有琴大人。”景姝向公主施礼,又向一旁的有琴绍颔首,这才施施然离去。
有琴绍连忙疾步跪安,向司寇娴道:“公主殿下,臣来迟一步险些让您身陷险境,罪无可恕,望公主惩戒。”
司寇娴眸色晦暗不明,开口时声音带了几分疑惑:“今日可是出了什么事?为何锦绣宫的禁卫却来得这样晚?”
“回公主的话,半盏茶前是听雨阁走水了,侯夫人携世子殿下正于听雨阁品茗,众人得了指派,前往听雨阁救人。”
“侯夫人怎样?”
“侯夫人惊厥晕倒,世子殿下安然无恙。”
“怎会如此?抓住纵火之人了吗?”
“尚未。”
“可曾封锁宫门?”
“回公主话,已然封锁了。”
“那便好,这次事出有因便免去惩戒,切记仔细调查。”
“谢公主。”
式钰与景姝走出一阵,便见式钰顿住了步子,她扬了扬拳头对景姝道:“景姝,我决定了。”
景姝看这姑娘一路都恹恹的模样忽而此般动作,颇为好奇地弯唇笑问:“决定什么了?”
“我有些明白预言为何会择你做这个救世之人了。方才那样危急的情况你却毫不退缩,学识广博偏偏又不耻下问,还想再精进自己不断进步,这就是我该向你学习的地方。”式钰说了很久,最后又坚定道,“我也要习武,我想要成为像你一样保护别人的人,而不是永远都在懦弱地逃跑躲避。”
听完这番话,景姝不由得为之动容。只要有一个女子开始读书,那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女子不愿身居后宅;只要有一个女子提剑,那这世间便会出现成百上千个女将军。
景姝想做的,便是那手执利剑的第一人。
她拍拍式钰的肩膀:“式钰啊,你怎么能说自己懦弱呢?”
“你知道吗?当年我同你一般年纪时,甚至连逃婚这种事情都做不到,简直像个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景姝低头笑了起来,“我只是误打误撞死过一回,对很多事情都看开了而已。又比你早知道这世间险恶,醒悟当今世道下仰仗他人不如自保罢了。若再给你三年,你必定比我更加勇敢,实在无需妄自菲薄。”
“真的吗?”式钰抬眸望向景姝。
“真的。”景姝眸子里的坚定一如既往,眉目温柔地看着这个十六岁的姑娘。
“景姝,我真想永远和你待在一起。”式钰喃喃自语道,半晌后撇着嘴角,“真是!便宜那人了。”
“啊?”景姝失笑地面露惊讶。
“景姝,你不要跟他回去待在他家后宅,好吗?”式钰握住景姝的衣袖,近乎恳求道,“你在姜国多留一阵子,好吗?”
“我本来也没有回去的打算。”景姝笑意很浅,“至于未来去往何处,我还没想好。”
“那便慢慢想,待在姜国想。”
眼见到了南乌巷,景姝思及伤口还未处理,便急匆匆寻了个由头下了车,同式钰告别。
式钰依依不舍地同景姝摆了摆手,马车驶回司寇府,式钰这才发觉马车靠背处渗了一大片血迹,血渍潮湿定是刚刚沾染上的。
式钰回想起景姝同自己说那些玩笑话时脸上毫无破绽的笑意,第一反应便是疑惑,为何受伤却一言不发。愣神许久才意识到景姝既然装作若无其事,她或许是不想让式钰觉得她挟恩图报,她或许是不想同姜国王室相交甚密。式钰无法彻底猜透景姝的想法。
但有一点是确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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