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38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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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何心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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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姝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不过至少确定了那湖边醉酒种种大约都是一场梦。她见过晋夏高烧不退的模样,他不能触及旁人,倘若他当真吻了她那此刻大抵会一病不起,而不是此刻这样,眉目温和,嘴角带笑。

    原来,那真的只是她的梦。

    心头失落一闪而逝,景姝发觉无论怎么调整自己的情绪,都再也回不去当年和他一同住在晋府那时的模样。她的重生跟他有关系吗?按式钰与辰娘所说,她是被埋进一抔黄土中的孤魂一缕,为何又会活着出现在镐京城外的竹林小院里?

    面前的人神色无常,他分明也认出了自己,为何还愿意陪她演着互不相识?

    那时她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太大兴趣。而此刻……

    那都怪那场梦,导致她现在完全不能直视晋夏,视线总是有意无意瞥向他带着笑意微抿的薄唇。景姝忽而瞥过视线,装作不识向晋夏微微颔首转身就要迈入府中。

    两人错身而过,景姝浅紫色的裙摆随风微漾,晋夏欲开口唤她,最终还是未曾开口。晋夏侧过身,任她从自己面前走过。一步两步,毫无停顿的意思。

    晋夏心口一悸,看着那越走越远的背影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道。

    “景姑娘?”

    晋夏在她身后叫住了她。

    “晋公子怎么了?”景姝转身看他,眸中带了些不解,手掌却已经渗出细汗。

    “日后便要同住,姑娘不向在下介绍一下自己吗?”晋夏开口。

    “景姝,字慕娘。”景姝顿住步子,微微颔首。

    “有人给你留了一箱东西,昨夜你不在,寄放在我那里了。姑娘不若在此处稍候片刻,我将其取给姑娘。”晋夏从景姝身侧走过,面色平和。

    晋夏迈出步子,既然景姝没有挑明,他也不想强迫她与他相认。他与景姝曾经共度半载时光,知道她是个吃软不吃硬且心肠极软的姑娘。昨夜不过说了句喜欢,她便像惊弓鸟般慌张逃走。他整夜未眠,最后决定还是要循序渐进,她虽身退但言语之间或许并非对他全无情谊。

    或许是她不想做公子夏的君夫人,或许是她有了旁的喜欢之事,又或许只是不愿再做他后宅中一只金丝雀。

    那些都没关系,他来做就好了。

    只要她能好好活着,只要能每天见到她。哪怕她不愿再回到他身边,不再需要他,甚至不再欲与她相认,这些都没什么所谓。

    他来伴她左右就好。

    晋夏步子迈得很慢,身后的景姝也听话的站在原地等着他。

    景姝的心七上八下,不知他要给她的会是何物。没过片刻,晋夏便抱着一方木匣。白玉镶边的紫檀木匣,是她往日用得最多的样式。

    见晋夏将木匣递给自己,景姝小心地避开了他的手指将那方木匣接了过来。她下意识便温声致谢道:“多谢长嬴君。”

    话音一出,景姝眉目间忽而有些不自然。

    而这久违的称呼,晋夏已经足足三年多没再听过了。他微微一愣,收回手掌心口发麻:“慕娘客气。”

    第一次听他唤自己的小字,景姝心头微颤,这才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说了些什么。她抱着木匣向晋夏颔首离开府门处。回了她的房间。

    踏入房中,景姝心跳似乎还在雀跃不定。她三步化两步跨到桌边,为自己添了杯凉茶,一饮而尽。

    心跳因而得到片刻喘息,景姝自己都不太懂自己为何会与晋夏装作不识。仔细想来,似乎在她心里,他与她好像并非深交。婚后半年来,她始终将他视作同边而站的故友,她没有多少朋友,而晋夏又能理解她的情绪,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格外依赖他。

    虽然在众人口中,她已经死了足足三年。可在她眼里,自己不过只是被毒死后又再次醒来,旁人眼里格外漫长的三年,她根本就没有确切的经历过,又如何理解晋夏那些“疯癫”的行为呢?

    他在她眼里似乎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夏。

    得知自己并未死去,她第一个念头也是想要寻晋夏;得知他要娶旁人,她怒极了恨不得握着他的衣领上前质问。如今知晓所有一切不过一场乌龙,他甚至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二人甚至又误打误撞住在一起,一切都与三年前别无二致。但景姝心却并不像自己设想中那样高兴,反而更为惴惴不安。

    这种患得患失,这种惆怅愁绪,便是所谓心悦吗?

    从前母亲始终是淡薄性子,幼时父亲的身影也记不清晰了,似乎早已变成影影绰绰模糊一团。景姝甚至觉得母亲和父亲之间并无情分,她并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出生,更不明白何为爱,如何去爱。

    她在喜欢晋夏吗?

    景姝抚着自己加快的心跳,她得不出答案,脑海那样多的想法倾巢而出,将她的心搅得纷乱。

    可这种人人颂扬的爱,为何会让她如此痛苦?

    想推开他的想法层出不穷,不断叫嚣着似乎要吞没她。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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